陳瑜心中有點想笑，又有點悸動，靜了一瞬才收斂思路，轉移話題道：“你說柳斐然已經修煉成仙了，還是大馳名譽的清微上仙轉世，那雷凜呢？”畢竟柳斐然跟雷凜在小說裡但是男二男三，一對好兄弟。柳斐然出身既然這麼不凡，那麼雷凜不會也有個驚世駭俗的身份吧？

而九天紫玉蕊，乃是天界療傷聖品，珍稀非常，平常的神仙亦冇有幾個能有幸獲得此物的，如果煉製成仙露，一滴便可無傷不愈，如果整根服下後，身軀立時猶若銅牆鐵壁，刀槍不入，百毒不侵。

陳瑜著衣結束，再次看了一眼身上衣裳，忍不住問道：“這衣服恐怕不是塵寰之物吧？”再說楚雲霄甚麼時候會在衣物上熏香了？

楚雲霄答覆道：“柳兄拜入上清派門下後，亦曾聘請雷凜一同修仙。雷凜言及身有婚約，不敢誤人畢生，遂婉拒修仙一事。以後他返家結婚，佳耦恩愛，後代雙全，壽滿百歲而逝。但是柳兄不忍見他轉世落入牲口道，便將他佳耦二人一同渡化成鬼仙。其他詳細事件，卻得去問柳兄了。”

陳瑜與楚雲霄從雲間降落在大門外，旋即邁步上前。守門弟子之一剛巧恰是那日所見的熙和，看到他們不由一怔，立即非常恭敬地下拜見禮，口稱“前輩”，又忙不迭地親身為他們帶路。

既然想起歸元，陳瑜也不免想到了昔日作為穆天齊時的景象，也想到了洗劍山莊的世人。

幾日過後，陳瑜才曉得連身上這件玄清雲影衣的服從，也遠非楚雲霄所說的那樣輕描淡寫，而是一件堪與天賦珍寶媲美的頂級後天靈寶。

成仙的那一頃刻，陳瑜周身披收回千百道奪目靈光，直衝上空，卻未認識到楚雲霄不動聲色地佈下結界，將靈光儘數以透明的靈罩諱飾住，不讓天界眾仙為此轟動。

陳瑜不由在心底感慨道：穆安和司馬嶽，大抵還冇想到“穆天齊”就這麼一去不回，訊息全無了吧。

說出口後，陳瑜纔想起來還不曉得楚雲霄現在是否已經曉得了出身內幕，不由神采略現遊移。

不過動機一轉，他便明白今非昔比，必然是楚雲霄在他睡著後直接利用規複神通為他消弭任何疼痛和不適。

眾弟子也在暗裡多次群情過此事，諸如“歸元祖師與那位高朋究竟是甚麼乾係”、“那位高朋是不是天界的神仙”等話題，卻向來冇能有個結論。

楚雲霄一向未曾出聲，態度明顯是默許，但是目光隻要落在陳瑜身上之時，纔會顯得非常溫和。

楚雲霄輕聲一應，釋疑道：“此物名為玄清雲影衣，穿於身上能夠滋養元神，鞏固筋骨，亦有抵抗邪祟魑魅之效。”

楚雲霄悄悄回聲：“好。”

熙和聽到陳瑜這麼說，也隻是唯唯諾諾地應對著，卻到底不敢再多話了。

當年，早在他去魔界之前，已將洗劍山莊托付給穆安，又把天魔教教主之位傳給了司馬嶽。穆安和司馬嶽固然不是好人，但畢竟對他毫無指責之處，雖說美滿是因為他借了穆天齊身材的光。

又過了十餘今後，一向沉浸在兩人間界裡的陳瑜終究想起其他的人和事來，也籌算出去逛逛了。

“穆安對穆月儀、穆天齊母子二人，倒也真是至死不渝了。魔族當中倒是可貴出了他這麼個癡戀人物。”陳瑜忍不住感慨了一句，見楚雲霄還是麵無神采，不由略一挑眉道，“提及來，穆天齊還算是你表兄呢，不過，也算他自食其果，善惡有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