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瑜隻感到楚雲霄的手臂垂垂收緊，讓兩具身軀緊緊貼合在一起，胸口清楚地感遭到對方通報過來的體溫，不由垂垂感覺呼吸困難，大腦亦有幾分渾沌。

明翊對他的態度卻已變得恭謹了很多，一口一個“前輩”，而對楚雲霄更是敬若神明。

楚雲霄答覆得安然自如，卻儘顯纏綿之情：“有師兄為伴，我已彆無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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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瑜已是有些怔然，喃喃出聲：“竟是……如此……”

陳瑜雙頰也不由漸突變得滾燙，內心囧囧地想：我們這算是當著小輩的麵“出櫃”了嗎？

“有你如許做頂頭下屬的嗎……把甚麼事情都推給部下人……”陳瑜聲音似是責問，嘴角卻隱含笑意。

陳瑜垂垂放鬆身材，將重心托付給身後的楚雲霄，話鋒卻已一轉：“另有，你在天界碰到的事，也不要忘了奉告我……你都已經是天界之主了，所經曆的事情必然不小，不準再瞞著我。”

作者有話要說：終究能夠寫上“註釋結束”這四個字了，感激大師一向以來的耐煩伴隨與支撐！

他狠狠一咬下唇，終究出聲道：“我既已返來，此後就不會再負他。”腔調雖輕，神采卻有一股斬釘截鐵之意。

楚雲霄微微點頭道：“我已獲得碧血淨晶珠。”但是僅此一句後便不再多言，話聲剛落，楚雲霄卻已將視野轉到陳瑜身上。

修止倉猝低頭垂目，語氣卻有些倉促：“弟子……隻是來給太師祖與二位前輩奉上清茶。”

而現在見歸元肯說出真相，陳瑜內心倒是忍不住悄悄鬆了口氣，當下不再遊移，抬眸直視著歸元，當真隧道：“師父請說，我正想曉得這些事，越清楚越好。”

陳瑜神采刷地一變，連唇色也變得微微泛白。

——下卷·殊途同歸·完——

歸元倒是沉吟半晌，方道：“我聽雲霄說，你本為異世之人，當年因機遇偶合纔不得已附魂於穆天齊體內。現在你能回到此世，想必亦是捐軀諸多。我雖對穿越時空之術不甚曉得，卻也曉得發揮此術極其不易。”

歸元固然並未指責他，也冇有一字公允，僅僅是論述舊事，可陳瑜心中倒是說不出的難受，五臟六腑皆彷彿置於滾燙的熔岩當中，灼燒欲裂，整顆心亦是一陣抽搐沸騰。

眼看著楚雲霄的身影完整消逝在門外後，陳瑜怔神了一下，方纔轉頭看向歸元，拱手請安道：“師父有話請說。”

“我……”陳瑜怔怔地張了張口，一時候卻不曉得說甚麼纔好。

歸元麵上微露讚成之色，亦道：“提及來，明覺確切應當叫你一聲師伯祖。明翊倒是機靈，對我提及此事之時，已經改口稱你為前輩了。”

歸元麵上驚奇之色轉眼即逝，目中略含欣喜，搖首道：“此事怪不得你，我已聽雲霄說過，曉得你亦有苦處，情非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