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瑜心中感喟,卻臨時保持沉默,留給照燁一點時候去消化這個究竟。
感慨過後,還是有閒事得去做。陳瑜收斂心神,對楚雲霄道:“接下來我想和蕭宇談談。”
陳瑜微微沉吟道:“嗯……照燁,你與竑焱相處得如何?”
陳瑜不免又是微微一歎,卻隻是道:“竑焱那邊,我不會多說一字,就由你本身決定是否要奉告他吧。”話鋒忽又一轉,“不過,他如果不信賴的話,我能夠幫你作證。”
陳瑜見他說得如許果斷乾脆,忍不住微一挑眉,似笑非笑道:“話可不要說得太滿。當初在阜靈山上,明顯是我不謹慎說漏了嘴,叫出了你的名字。我如果冇說,你還會這麼快就認出我來?”
陳瑜臉頰微微發燙,漸漸側過甚去,神情似嗔非嗔,眼中卻有一絲模糊的笑意,悄悄說道:“你說過的話,我也記得非常清楚。”
“多謝於辰大人。”照燁口中說道,漸漸低垂下頭,神采卻似垂垂沉著下來了,繼而又道,“多謝二位大人操心幫部屬查明本相,此恩此情,部屬必當銘記於心,不時不敢有忘。隻是,部屬現在……想單獨靜一靜……二位大人若無其他事件叮嚀,請答應部屬臨時辭職。”
話聲一落,照燁的神采也終究完整慘白下來,喃喃著反覆道:“竑焱……就是……蒼聿……”
話聲剛落,照燁便已起家向屋外走去,方向天然是陳瑜地點的正堂。
竑焱唇邊笑意漸深。
陳瑜被動地張著唇,任由楚雲霄的舌尖輕柔卻不容順從地掃過口內的每一處,毫不遺漏一分一厘之地。常日裡毫無滋味的津液,此時卻在楚雲霄的攝取下,彷彿多了一絲突如其來的甜美感。
與蕭宇傳訊非常快速簡練,隻需發揮一下炎心秘術就行。
“確切如此……”照燁眼中彷彿閃爍著熊熊火焰,恨意漸濃,道,“我毫不會放過虛危!我必然要他為死去的荊華他們償命!”
“虛危他……本來早就變了心腸……”照燁彷彿震驚得過甚了,是以臉上並未顯得如何氣憤,反倒似有一絲蒼茫,“我本來覺得他是在這三百多年裡變的,卻本來早在當年就已經……他如何能如此狠下心腸!難怪當時我們最特長的神通招式彷彿早已被敵方看破似的,並且對方早有應對之法,我本來不肯信賴是有內鬼……荊華、青珂、萩容……他們一個個都是虛危同事數百年的老友……他如何能如此暴虐無情!”說到最後,一貫好脾氣的照燁也終究暴露一點咬牙切齒之意。
陳瑜既然說出口了,便不籌算再藏著掖著,直言道:“你想一想,有誰出身奧秘,來源未知,就彷彿是三百年前平空現世的;又有誰,即使臉孔全非,卻還是儲存了一點與蒼聿不異的愛好……”
不待蕭宇下拜施禮,陳瑜已經搖手說道:“不必多禮了,坐吧。”
斬釘截鐵般的話說出口後,照燁卻似耗儘了統統力量,立時沉寂下來。陳瑜可貴見到照燁如此又氣憤又難過,心中也很有一絲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