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

陸老夫人是在睡夢中被吵醒的。

“甚麼？”

“可冤有頭債有主，這還是五爺跟五夫人害得您啊，您如果然的要索命就去找他們吧，千萬彆再來找我了。”

李氏也聽到了。

金釧一愣，還是答道：“四爺早就歇下了啊。”

她記得那日崇越被人帶走的時候，她問過他，是不是有人攛嗦他這麼做的？

“夫人，要不，要不我們還是歸去吧？”金釧跟在李氏身邊，壓著驚駭說道。

“還說我變成如許都是因為他們的原因。”

綠荷看著緊閉的屋門也跟著抿起了唇，她也感覺有些不對勁。

可徹夜……

“我，我今後每年都給您燒紙錢，給您抄佛經，您，您放過我吧。”

但相鄰的屋子裡還是有其他丫環、婆子住著的，她這一聲尖叫在夜裡尤其清脆，彆人或許聽不到，但隔壁離得這麼近，如何能夠會聽不到？

她倒是冇有驚駭，乃至還走近了一些，等走近，便瞧見一個女人的身影蹲在地上燒著紙錢，嘴裡還一個勁地說道：“二少爺，是我對不起你，我不該和你說那樣的話。”

順心把臉埋在她的肩上，顫顫巍巍的伸出一個手指，指著一到處所，“就，就在那。”

幾人想合力把人扶到床上去，但方纔有所行動，本來一向低聲呢喃，不曉得在說甚麼的順心俄然就跟瘋了一樣，冒死掙紮起來，“不，我不去，有，有鬼。”

“我睡不著，出去逛逛。”李氏說完，就徑直往外走去。

她很清楚，也很必定，昨夜看到的幽靈是真的。

在那一聲聲低喃細語中，李氏大步上前，握住阿誰女子的胳膊，在女子驚呼轉頭的時候，她透過一旁的燈籠看清了順心的臉……臉上的氣憤一頓，她詫聲道：“是你？！”

“那天，有個丫環，有個丫環一向在說五叔和五嬸的好話。”

“彆殺我，彆殺我，不是我，不是我。”

順心看著綠荷，張了張口，但想到主子交代的，她忙點頭，“冇，冇甚麼，我就是前幾日看了幾個話本，本身恐嚇本身。”恐怕彆人會發覺甚麼，她也顧不得喝水了，把水杯隨便一扣，就直接開端轟人了。

換做之前。

綠荷擔憂她受涼，把人勸回到了床上，又把被子裹到人身上，其他小丫環又端來熱水，她一邊遞給人，一邊皺著眉問道：“順心，你到底如何了？”

正院。

子時過後。

她剛纔明顯，明顯看到了。

這大夜裡，可彆碰到甚麼不該碰的。

“有鬼？那裡有鬼？”

長興侯府上高低下都睡著了，路上連小我影都冇有。

“夫人……”

李氏本來還覺得是她的兒子返來找她了，高歡暢興走疇昔，那裡想到越聽越不對勁，甚麼叫做“如果不是我的那些話，你也不會走上那樣的路”？

可順心這會那裡另有作答的本領？

剛纔還算沉著的李氏一下子就起來了，然後不等旁人反應過來就直接衝了疇昔，一巴掌甩在方纔進門的崔妤的臉上，厲聲罵道：“你個賤人！”

她托了個嘴巴嚴實的小丫頭去拿了一些香燭和紙錢。

綠荷回過神，搖了點頭，“不消了，這幾日主子已經夠累了，就彆再拿這些事去擾她了。”說完，她又看了一眼房門，歎了口氣，“我們先歸去安息吧。”

翻來覆去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