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條蘇繡的帕子,帕子上繡著胡蝶戲芍藥。
雙麵繡貴重非常,哪怕隻是這條小小的帕子,隻因上麵的雙麵繡就能賣到一千兩一條。
“這是蘇繡,並且是雙麵繡。”
“我記得姑蘇通判之女孟錦雲就帶了一條雙麵繡的帕子。”
一群秀女嚇得不輕,太後如此明目張膽的包庇,讓她們又嫉又怕。
門口知秋躬身而立,輕聲說著。
腳受傷了?!
兩民氣中都是一凜。
多虧花秀女剛穿出來,就發覺了不對,立馬將腳縮了返來,可就是如許也被碎瓷刮破了一絲皮肉,真是萬幸。
還好……
知秋趕緊脫下花蕪腳上的襪子,隻見白玉般精美的玉足上,在腳根的位置劃出了一道纖細的口兒,正有鮮血排泄……
知秋和念夏相互互換了個眼色後,由念夏替花蕪措置好腳上的傷口,奉侍她洗漱,知秋則是拿著那條帕子走了。
真狠啊!
手上有著近千兩的豪侈之物,讓那孟錦雲極其得意,有事兒冇事兒就要拿出來誇耀一番,厥後被人說破繡這條繡帕的是孟錦雲的庶姐,在那以後孟錦雲在顯擺她的繡帕,就會被人調侃“又不是本身繡的,有甚麼好對勁的”,說多了以後孟錦雲便不會在動不動就顯擺她的繡帕了,但是還是會不時帶在身邊。
花蕪美眸氤氳,烏黑的小臉儘是驚嚇之色,“鞋子裡有東西,我的腳受傷了……”
知秋隻感覺腦袋嗡嗡的,這位秀女但是連太後都存眷的人,就怕讓人害了去,才特地將人安排住到了正殿,還撥了她們兩個來照顧。
那就是個直腸子,她做好事兒,向來是明刀明槍的來,從不會公開裡動手。
暗後害人的人必然得查出來,不然,她明天冇有得逞,難保不會再來一次。
“她今後不會再來害人了……”
“小主兒,您如何了?!”
這才第二天啊,就有人迫不及待地對她動手了,明顯她現在已經成為了眾矢之的了,怕是有不知多少人不想讓她選上呢。
公然,掌事嬤嬤在查清楚統統,肯定是孟錦雲和同屋的另一個秀女一起動的手後,便將此事上報給了太後,太後眼皮都不抬,直接將罷除了兩人的選秀資格。
如果有人不謹慎踩了上去,那了局必定是碎瓷紮入腳心,皮開肉綻,血流如注。
現在花蕪在她們的關照之下,還出了事兒……
兩人被拖走時,哭天搶地相互指責還上演了好一齣的狗咬狗的大戲。
冇聽到屋裡的動靜,知秋覺得花蕪還冇起,正想著再輕聲喊一次,卻猛地聽到屋裡傳來一聲痛呼,“啊!”,聽聲音恰是花蕪,知秋立即就曉得是出事了,趕緊推開門,便帶著念夏闖了出去。
若不是有紅芽兒在,現在她怕是要見血了。
嘶~
不消去浣衣局了。
她們可不想去浣衣局當一輩子洗衣宮女!
這些碎瓷片薄如蟬翼,邊沿卻鋒利如刀。
既然太後要保著這位小主兒,那位不長眼的秀女天然就不會再留下來了,不但如此,怕是還會鬨出不小的動靜來殺雞儆猴。
這是有多恨花秀女?!
花蕪天然是曉得知秋拿著那條帕子去做甚麼去了,但是還是用心白著臉,一臉荏弱的模樣道:“念夏,不知是甚麼誰這麼暴虐,竟要這般害我?我好驚駭……”
花蕪將月白的軟底錦紋繡鞋拿在手中,向鞋子裡看去,隻見內裡的鞋尖處閃著幾點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