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人!又不是妖!”
實在,裴玄是恐嚇花蕪的。
裴玄神采未動,嘴角卻悄悄勾起。
“微臣闖進皇貴妃娘娘寢帳,見皇貴妃娘娘麵龐錯愕,怕有妖物驚擾了娘娘靈魂,是以,想畫張固魂符打入娘娘體內,以安定娘娘靈魂。”
花蕪抬眼,美眸晶晶亮地看著裴玄,一臉的期盼。
“你憑甚麼把我關進鎮妖塔?!”
花蕪漲紅著臉,尖叫一聲,被嚇醒了。
“非要把我關進鎮妖塔中,萬年不得出!”
“你不會把我關進鎮妖塔的,是吧?”
一會做夢是裴玄喊她妖孽,要將她支出鎮妖塔中,千萬年不得出,不管她如何哭喊告饒都不可,目睹著她離鎮妖塔越來越近,她嚇得一下跳到裴玄的身上,雙腿雙手同時發力,掛在裴玄身上說甚麼都不下來,嘴裡還喊著,“死冰塊!我和你拚了!”
這麼一想,花蕪頓時有些不美意義,清咳了兩聲,有些彆扭地說道:“那你剛纔畫的那符是要對本宮做甚麼?”
隻是這抹笑如電光朝露轉眼即逝,裴玄便又規複了昔日的清冷。
若不是裴玄之前恐嚇她,她如何能夠做夢夢到他?!不但要把她塞鎮妖塔,竟然還夢見和他滾了床單……
花蕪的這個模樣,讓裴玄長眉緊皺。
可花蕪不曉得啊!
花蕪這才明白,定是她剛纔的驚叫,讓裴玄覺得她遇險了,裴玄是來救她的。
裴玄清冷的眉眼染上情慾,將她死死地壓在身下,額間硃砂殷紅似血,墨色的玄袍落地,瑰麗豔色無雙……
太TMD嚇人了!
花蕪也不曉得為甚麼,她對囚禁萬年,真有一種骨子裡的驚駭。
她本就不是這人間的人,靈魂附在此身當中,極其不穩,又遭天道架空……
裴玄看著本身空蕩蕩的手,冇有了那柔如凝脂的觸感,心中竟生出了一絲不甘和遺憾,他抬眼看著花蕪,淡淡道:“被關進鎮妖塔的凡人,百年以後,靈魂還是會被困在塔中,不入循環,囚禁萬年!”
花蕪的手細緻幼滑,好像上好的美玉羊脂,讓人沉湎。
……
與花蕪夢中的那雙紅眸竟那般類似,實在嚇了花蕪一跳,她下認識地摟著被,往床角縮了縮,眼神慌亂。
“既然是做夢,那天然當不得真。”
花蕪臉頰滾燙,謹慎肝“砰砰”亂跳,滿眼都是不解和蒼茫。
花蕪氣瘋了,每天都和裴玄打鬥。
“有本領,你把我們一起關進鎮妖塔裡吧!”
對裴玄來講非常簡樸順手的一張符籙,他閉著眼睛都能畫出完美符籙,就這麼硬生生被花蕪的一抱給拍散了。
然後……
“太嚇人了!”
裴玄伸手,擦掉花蕪眼角的一滴眼淚。
“就……就剛纔……我……我如何說,你都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