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在思考甚麼。

天熙帝身披鶴氅，居高臨下，卻帶著苦痛與恩賜的目光，目光幽深道：“九弟，你犯下滔天大禍，事已至此，就冇有甚麼想說的嗎？”

竇側妃已經替淩柳卿攏好衣裳，淩柳卿神采慘白如紙，淚珠如斷絃，顫著聲音道：“多去世子……”

寒冬臘月，鵝毛大雪，放眼望去，無邊萬裡、六合相連一片刺目標冷白。

天熙帝死死瞪著這份絹帛，又令人去內廷檢察存檔，以免作假之懷疑。獲得精確的答覆後，天熙帝終究接管了這個究竟——他的母後怕他將來殘殺一母同胞的親生弟弟，死前特地留了一封奧妙遺詔來謹防他。

竇側妃和淩柳卿仍然心不足悸，連聲道著感激。

乃至這放逐之罪，還得伸謝皇恩浩大。

許是皇太後見了曾經定王等皇子的慘狀，唯恐本身的孩子將來也會淪為那番了局，便奧妙下了這一道懿旨，令祁王隨身照顧。諷刺的是，竟真的派上了用處。

淩當歸將冷空中餅嚥進肚子裡，笑了笑，端倪還是張揚的，“車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到了雁州以後，說不定會峯迴路轉呢。父親不必過分憂愁。”

哀淒的哭聲在身後響起。

“滴——獲得100積分，積累積分。”

淩當歸咬完最後一口麪餅，忽聽鋒利的女子呼喊聲，透著驚駭與絕望。淩當歸循聲看疇昔，神采驀沉。隻見一穿戴官服的兵士拽著淩柳卿，暴露險惡又鄙陋的笑容。

他穿到這個天下，也算經曆過一些事情了。除了弘都血書那次，便是這回最能體味到封建王朝期間的陰暗與堵塞，此前暗潮湧動、平麵波瀾不驚，頃刻間便可掀起驚濤駭浪。

祁王殘破的軍隊一到達清都，他便立馬被節製住，卸甲繳械，下獄。而這時，淩當歸已經“等待”足有七日了。

歇息半晌後，步隊持續馳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