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裡,淩當歸被拷在一起的兩隻手,並在一起,翻開瓷瓶,倒出一顆棕褐色的藥丸,抬頭生嚥了下去,透過暴露的帳篷一角,瞥見潔白敞亮的一輪明月,清楚是圓月,卻無端透著寒意與鋒利。直至雲霧飄來,才遮繞出幾分清冷溫和。
是為了……他嗎?
不成置信。
看清楚來人的邊幅,淩當歸愈發謹慎:“你是誰?”
淩當歸醒過神來,看疇昔,是閆庚。
蘇見棠見他這般冷酷,看了一眼殷棲月。
手指算不得潔淨,起了幾個紅腫的凍瘡,渾如破敗殘落的殘花。
喝了藥,淩當歸認識垂垂昏沉,很快便睡著了。
來人非常陌生,且長相大眾,人群中毫不起眼。
“嗯。”
淩當歸隨便一掃,忽覺祁王好似衰老了很多。他沉鬱感喟,目光中有千言萬語,慚愧、無法亦或是果斷,終究冇再說甚麼,去找了領將唐鳴,打了一番號召。
“阿淩——”
淩當歸甩了甩腦筋。
蘇見棠如有所思地勾著花燈,“這河麵上有一盞花燈,是他為了祁王世子所燃。”
雪已經停了。
“世子寬解,我身上並有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