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真是冇想到，陛下誅了楊氏一族，卻將空出來的丞相之位交給韓貴妃的兄長，還封了七皇子為薛王。看來……”

“多謝陛下恩情！”

祁王將劍彆在腰側，同祁王妃一道去了東梧閣，恰都雅見了提著飯盒過來的淩柳卿。

陸觀南端坐在案前，翻過一頁書，攏袖蘸墨。

天熙帝展開雙眼，凝睇那畫半晌，讚道：“果如瑤池。”

“如此之暗香的丹藥，人間少見。”

“隻是陛下……”

韓貴妃冇想到事情會這麼順利，她喜極而泣，伏地伸謝君恩。

陸觀南持續謄抄，落筆重了些。

天熙帝也是最愛她這副撒嬌的小模樣，哈哈大笑。

“恰是，臣妾未曾去過，但聽兄長說，那山勢凹凸錯落，極其標緻，又有煙霧滿盈，風催流走，彷彿到了瑤池普通，故名仙霧山。臣妾這有一幅畫，恰是仙霧山麵孔。”

祁王是武將，向來不風俗穿這類寬袍大袖，感受空蕩蕩的。

韓貴妃止住眼淚。

祁王摩挲著腰間佩帶的玉佩，回想起廢太子一事，仍舊心不足悸，“韓氏外戚深受陛下寵嬖，七皇子也不是省油的燈，阿縱性子簡樸，如果被設想，輕而易舉就會著了他們的道。不可，我得再叮嚀一下阿縱。”

天熙帝摟過韓貴妃，“你倒是會弔朕的胃口。”

天熙帝“哦”了一聲，意味更濃，“仙霧山？”

天熙帝複又看畫。

韓貴妃抽著帕子擦淚，“滄兒本想將這幅名為《鬆霧神仙圖》和靈藥一同敬獻給陛下的，誰曉得橫生波折，滄兒因廢太子之事，被軟禁在宮，這才由臣妾轉交。”

他的眉眼長得是真姣美，跟畫似的，氤氳山川。

祁王兩眼一黑，“你從速給我下來！堂堂祁王府世子，冇規冇矩地跟個猴子一樣上樹！另有你之前爬樹摔下來的事都忘了？福奴，去拿個梯子來！”

韓貴妃話頭一轉，落在絹畫上，“陛下可知這畫是誰所作？”

祁王獲得動靜時，並冇有多不測。

“你過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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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柳卿被父親怒斥，不敢昂首，臉頰紅燙得短長。

淩柳卿見到他們，較著嚇了一跳，將飯盒藏在背後。

淩柳卿一怔，呆呆地看向他。

淩柳卿胡亂地點點頭，“都、都好了，母親。”

她言語情真意切，娓娓道來。

祁王不由心底一軟，握著她的手，輕鼓掌背，“若阿縱能領你這份情便好了。這些年，我常在外，內宅的事情還是多虧了你。”

淩當歸賞識著男主的麵貌，猝不及防地與抬眼安息的男主對上視野。

淩羽被廢，太子之位空懸，眾皇子蠢蠢欲動。

“臣妾替兄長謝過陛下了！那些笑話兄長做小伏低的人，也該好好地被打臉了！臣妾的兄長現在是被陛下親身任命的宜國丞相了。”

天熙帝看了又看，眼中儘是賞識，“用色清潤，意態高遠，遠近適宜。這蒼茫山川，可見滄兒是個心有雅趣的人。好了好了，愛妃彆哭了，時候也差未幾了，將滄兒放出來便是，剛好中秋宮宴，他自是要插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