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觀南無法地歎了口氣,撿起白玉扳指戴上。淩當歸剛摘下來的,還殘存著那人的溫度。他細細摩挲著扳指,溫潤細緻如凝脂。他的腦海中俄然閃過一幅畫麵,恰是剛纔天井中,那人射箭的身影。
“……說八百遍,我特麼就是淩縱。”淩當歸翻白眼,攥緊拳頭,死力壓抑心中的不爽。
淩當歸叫了一聲。
手上行動不斷,揚起斧頭,持續劈柴。本該一斧頭下去,乾脆利落地聽到木頭分裂的悶聲。劈了好多次,從無失手,但是這回斧頭卻不測埠歪了角度,劈到木頭的邊處,劈出一根鋒利的木刺。
不由抿唇牽起嘴角,彷彿飄過極淺淡的笑意。
“滴——獲得50積分,積累4950積分。”
說完,便氣鼓鼓地走了,重重地摔了門。
淩當歸號令陸觀南劈柴,他則在一旁練習箭術。
淩當歸冇看到,背過身去持續射箭。
脾氣這麼大。
“你不是淩縱。”
“滴——獲得50積分,積累4800積分。”
那“世子”二字,總覺對勁味深長,暗含諷刺。
淩當歸接過帕子擦嘴,“這是本世子的事,你們不要管!”
福奴隻得難堪回道:“世子爺,主子也是想為您排憂解難啊……”
淩當歸光是看著就感覺滲人,但陸觀南卻冇有多大神采起伏,隻是輕微蹙眉,然後盯著本身。
“你……”陸觀南頓了頓,持續說,“世子彷彿很固執學武。”
恰好淩柳卿快及笄了,就拿這幅畫當作分外禮品吧。
“滴——獲得100積分,積累5050積分。”
不說淩當歸都將近忘了這茬了。下暴雨那天傍晚,他見阿誰青年的書畫全都被雨打濕了,於心不忍,就給了五十兩,讓他畫一幅畫。
通身繁華,意氣風發。
淩當歸看在眼中,趕快坐起來,有些無語:“你發甚麼呆呢?剛纔如何不再差一點,乾脆剁了你一根手指得了。”
找到宋回春的藥包後,止血、塗藥、用布包紮好。小時候媽媽不在家,他愛鬨,時不時這裡那邊的傷,次數多了,本身便都會了。以後病情發作,減輕,他在病院裡也見過很多,故而對於措置傷口,淩當歸是駕輕就熟。
“如何樣?本世子短長吧?都說了,如果我自幼好學苦練,必能碾壓你。”
“都說十指連心,這應當很疼吧?”
……
陸觀南握著他的手指,放下來,“不敢。”
陸觀南低頭持續劈柴,道:“世子自是短長的。”
“滴——獲得100積分,積累4900積分。”
陸觀南抬眼,“你承認了?”
說罷,淩當歸拽著他的手臂,將人拖走。陸觀南冇有任何掙紮,非常順服。
陸觀南收回視野,低聲悶悶說了句,“就是你害的……嘶……”
“世子爺,主子去請!”福奴搶在門房小廝前,應下來,然後便跑了。
淩當歸扯動一邊嘴角,死不承認:“我怕甚麼?老子就是淩縱。”
“喂……”
淩當歸反手收弓,丟給吉利,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躺在陸觀南劈柴處中間的藤椅上,腰後抽出摺扇單手展開,擋著太陽,扭頭向陸觀南笑道:“陸公子,你的獵奇心真的好暢旺哦,並且你覺不感覺你在多管閒事?”
淩當歸被他無緣無端的誣賴給氣死,想也不想甩了他的手腕。陸觀南隻感疼痛如潮澎湃而來,猝不及防地倒吸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