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陛下。”
陸觀南穿戴王府下人的同一禮服,晨時灑掃劈柴沾到的灰塵和碎屑被他拍得乾清乾淨,髮絲用一根玄色飄帶束在腦後,麵龐俊美沉寂,一塵不染,乃至身上另有幽幽淡淡的香氣,偶然是感染的花香,偶然像是洗衣的皂角暗香。
淩當歸不管祁王的表示,眉心跳得短長,極力穩住腔調,將內心打好的腹稿漸漸說來:“公主曲解了,我不是為他討情。此人衝犯陛下,罪大莫及。隻是侄兒想,青鬆苑豺狼豺狼,野獸橫行,若這麼出來,他怕是撐不了多久,等閒就死了,讓陛下見了笑話,隻覺索然有趣。”
祁王拽著走神的淩當歸跪下,給天熙帝施禮,老淚縱橫:“陛下,阿縱身上的傷還冇好,請陛下看中臣弟的一點薄麵上,饒過阿縱吧。”
破罐破摔的悲觀等死。
天熙帝手中把玩著一個精美的小物什,銀色圓盤狀,掌心大小,上麵刻滿了星宿和天乾地支。手指一劃,圓盤飛速扭轉,銀光燦爛,如同星鬥宇宙在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