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住戶悄悄談及淩縱一事。

李十三咬牙切齒，終究卻隻能認命普通閉著眼睛，不甘卻又無法，任眉心眼皮狂跳。

就如同它的仆人一樣。

“先生是愛書之人。”

陸觀南將火摺子一甩，隻見火摺子落在李十三那隻斷了腿的桌子上，正沿著傾斜的桌麵往下轉動，火焰還在燃燒，若滾下來，便會撲滅桌腳下的成堆冊本。

他正要敏捷點燈，猝不及防間，擦起淩厲的劍吟聲——與此同時，李十三渾身生硬，如同一隻爪子鋒利的貓於烏黑的深夜中嘶叫起來，忽而縱身一躍，在他的背後留下一道極深的劃痕。

扣門聲還在持續。

“現在信了，先生獨具慧眼。”

對方來勢洶洶，武功高深，他毫不是敵手。

說得天然雲淡風輕，但李十三敢鑒定，這書鋪的裡裡外外必定都被他翻遍了。李十三胸中滾著肝火，陸觀南第一次來，燒了他寫到飛騰處的《恨海記》，第二次來時，將他辛辛苦苦拚集規複的信紙又碎成原樣，焉能不憤？

陸觀南握拳抬起，拳頭向下漸漸展開，便見破裂的紙片雪花般簌簌落下。紙片乾巴，明顯是被水浸泡過後，又在太陽底下曬乾的。不過奇特的是，這信紙上一片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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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十三頓時目眥欲裂，手掌按住桌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