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折落下,暴露火線全貌,一大片浮光在月光的暉映下披髮著清冷的光,就像是一片順滑的新月色綢緞。
她立即佯裝出一副害臊的模樣,低著頭不敢看莫予璟。
雲蕎看他身上肌肉繃緊,手上的行動更加慢起來。
莫予璟往前一步,嬉笑著說道:“不曉得那裡來的賊子想要殺我,我一起追到山中,然後碰到雲蜜斯,這才扳連了她。”
雲蕎躊躇半晌,最後把藥膏放在他掌心。
指尖沾出藥膏,冇有鏡子,雲蕎隻能仰仗感受抹在傷口上,折騰好久都冇有找準位置,莫予璟看不下去,朝她伸脫手:“看雲蜜斯不便,不如我來。”
馬車中有股淡淡的血腥味,她的傷口不成能形成這麼大的味道,莫予璟多數也受傷了,這傢夥穿的玄色衣裳,燈光暗淡,她看不清到底是那裡受傷。
談月長老看到雲蕎中間還站著莫予璟,臉上不解:“你們二人如何回事?”
她忍不住輕哼出聲,抬手在身下的暗格一按,從內裡拿出一瓶金瘡藥。
雲蕎久不歸家,雲家焦急派人來尋,此時婉兒領著馬車已經停到山外不遠處,若不是進山的路不好走,婉兒恨不得把馬車停到山腳下。
莫予璟嘴角微微揚起,然後展開眼睛,看著雲蕎,就像是一頭狼盯住本身的獵物。
說完他的手指便搭在腰間,乾脆利落地解開腰帶,將衣服褪下暴露精乾的上半身,然後轉過身去。
這傢夥就是用心玩弄她!
見到雲蕎呈現,婉兒立即喜出望外埠跑來,看到她脖子上的傷口,淚珠頓時從眼眶中湧出,抽泣著:“蜜斯這是如何了?蜜斯傷得這般重,這可如何是好?”
藥膏清清冷涼,莫予璟溫熱的手指時不時的掠過她細緻的肌膚,一冷一熱,她不由得屏氣凝神,麵前是莫予璟閒逛的頭頂,發冠上的白玉在暗淡的燈光中泛動著含混不清的氛圍。
雲蕎掌心出了一層細汗,如果現在有人翻開簾子看到馬車內的場景,不曉得還覺得他們在乾甚麼。
“走吧,莫公子,恰好我們能夠一道歸去。”
雲蕎進馬車之前,看著莫予璟:“莫公子,一道回吧。”
雲蕎立即蹲下,將離得比來的一株浮光謹慎翼翼的摘下,用帕子包裹著,貼身放好。
剛走出樹林,一道黑影從樹乾上翻身下來,雲蕎定睛一看是談月長老,這才把方纔放在腰間劍上的手放下。
談月長老神采嚴厲,看著莫予璟:“又是那人?”
下山的路比上山好走,再加上上來的時候雲蕎已經斥地出一條路,冇有破鈔多少時候,二人回到山腳。
她小跑上去,看著美不堪收的浮光,感慨道:“冇想到竟然這麼美。”
又不是冇見過!
“多謝莫公子!”
她淺淺一笑,然後翻開藥瓶:“無事,莫公子坐好,我這就給你上藥。”
太近了。
她將懷裡的東西遞出去,然後立即解釋道:“我沿著水源往上走的時候,碰到了莫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