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不言寢不語是自古傳統,父子兩人不言不語的用完飯,下人將碟碗撤下去,端上茶水和點心。
胤礽看著弘皙有點想說甚麼的模樣,迷惑道,“如何了?另有甚麼事?”
隻是胤礽甚麼都做不了了,自他分開那天起,自“廢太子胤礽”死去的那天起,他就與這些人冇乾係了,他總不能呈現在那些人麵前,泄漏他還活著的奧妙。再說,瓜爾佳氏是“胤礽”的嫡福晉,不是他的,他做不到對一個陌生人產生多麼深切的豪情。
隻是不知……
胤礽返來後兩人間的相處愈發輕鬆起來,之前的弘皙就算有胤礽和康熙寵著,但該嚴的還是嚴,“嚴父慈母”,胤礽在此中扮演的自是嚴父的角色。但是弘皙在經曆過阿瑪的“滅亡”後長大很多,對於“死而複活”的胤礽更加依靠,也更密切。
後代裡哪怕崇尚民主的M國也有總統不肯放動手中大權,不然,每次大選時爭奪蟬聯是為了甚麼?
說胤礽冷情也罷,冷血也罷,在他不能保住“胤礽”統統的現在,不去打攪她們是最好的了局。
就算他有胤礽的影象,他也冇法真正的融入這個天下,更何況,他本身本來的影象不是說丟棄就丟棄的。
胤礽拿著杯子,隻不過冇喝,坐在那邊和弘皙有一搭冇一搭的說著話。午後的太陽暖洋洋的,已經有胡蝶在花上逗留翩躚,坐在那邊讓人昏昏欲睡。
他本身幾斤幾兩本身清楚,他不是冇有野心,隻是他冇有呼應的才氣,他曉得,把他放在紫禁城,放在太子的位置上,他會被人啃得渣子都不剩。他畢竟與紫禁城裡的人隔了三百年,三百年裡會有多大的竄改。
胤礽微微皺眉,“說甚麼呢,那是你八叔,說話重視點。”他是曉得他們說的話都會傳到康熙那邊,萬一有些事引發康熙的不快,他們父子倆可就是……
“還早?不小了。”胤礽手指輕點,固然弘皙的春秋放在後代還在中學讀書,但是在大清朝,特彆是皇室中,弘皙已經不小了,並且因為要給“胤礽”守孝的原因,這指婚也放了下來,現在康熙又給提起來。
而弘皙……與她們分歧。
弘皙看著半眯著眼的胤礽,見機的住了嘴。他拿起蓋在胤礽身上的披風,往上拉了拉。胤礽抬開端,看看天氣,“弘皙甚麼時候歸去。”
三百年前交通東西還是馬車,動靜通報還是要通過驛站,男人的背後還拖著一條鞭子,而三百年後呢?
他這個從後代過來的人隻是個過客。
弘皙撇撇嘴,“就算有又如何了?還不是指來哪個就是阿誰。就算指個八叔家的那種,我能休了她?看八叔還不是把她留在家裡。都鬨到皇瑪法那邊去了。”
弘皙從馬車拉起的簾子裡轉頭看還站在門口的胤礽,他也不曉得是甚麼感受,他並冇有期望胤礽會回府去看看,隻是,胤礽冷酷的反應如同一根刺。如果不是皇瑪法奉告他阿瑪還活著,他是不是就跟那些現在和碩裡密親王府裡的人一樣,不曉得他的阿瑪在那邊,不曉得本身的明天在那裡。
…………
弘皙坐回原地,“待會就走,皇瑪法應當曉得我在這裡。”
“嫡福晉?這麼早?”
胤礽看看天氣,拿起家上的懷錶看了一下,道,“不早了,我這裡要擺飯,你是在這裡吃還是歸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