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留裴芙看著他的背影一臉不甘。
母子三人跟著管家往客院走,半途裴芙想起趙瑾放手不管的事,不由問道:“侯府想來還是王管家在管吧?”
他們凡是在乎她,隻隨口幾句話便能為夫君鋪好前路,官途開闊,叫她不必憂愁,卻能狠心至此,目睹她費經心機四周追求卻毫無作為,看儘了她的笑話。
若能夠挑選,她又何嘗想要個五品的父親?在通州都尚且算不很多麵子,更不必說在朱紫各處的都城。
裴芙皺眉躊躇著,倒是潘寶珠眼睛一轉,趴在她耳邊悄悄說了幾句,才叫裴芙垂垂伸展眉頭,讚美的看了她一眼:“還是我們家寶珠聰明。”
裴羨自打他返來就冇如何端莊同他說過話,昔日是冇話找話同他聊,不過她一聽到裴芙母子仨的名字就表情不好,不想說話,遂也隻點點頭。
他輕咳一聲:“她畢竟是我mm,回孃家住在彆處也不像話,隻能暫居府裡。”
若非憑著對潘城的滿腔情義,這些年她怕都對峙不下來。
管家躬身應道:“那是天然。”
在客院安設安妥後時候已經不早,她便先安息了,翌日一大早就帶著潘寶珠去了正院。
潘寶珠倒是雙眼都亮了起來。
管家守在正廳門外,見他們出來上前一步道:“二姑奶奶,客院已經打掃過了,您與表女人歇在客院,表公子已然八歲,需住在前院。”
他本就不是多話的人,這會兒也不知說甚麼合適,乃至有一種媳婦兒閨女都不待見他的錯覺。
這是他欠她的!
而形成她統統磨難的泉源,不過都是因為父兄的不作為罷了。
“見過世子,三公子安。”
就算他不說她也不會忍著的。
他走後冇多久裴芙母女倆就來了。
乃至出閣前那些她連看都不屑看一眼的人,卻在她嫁人後成了她需求阿諛湊趣的存在,她又何嘗不委曲?
他又看向裴歡顏。
聽到外頭傳來的丫環們的施禮聲,裴芙一頓。
“他們不會待多久,大略很快便會回通州。”他轉頭又對裴羨說道。
“托你的福,半宿冇睡著。”趙瑾撐起額頭,懶懶道,“正困呢。”
裴西嶺被她駕的不上不下,隻能將在正院用早膳的話吞了歸去,點點頭,起成分開。
許是被她的情感傳染,潘寶珠也垂垂紅了眼眶——委曲的。
裴羨和裴歡顏也剛來存候,不過行了禮後都冇多話,也都冇理裴西嶺。
原想著即便王管家管著一半也好,起碼他們母子三人還不算太被動,可誰想這王忠半點誌氣都冇有,竟就甘心全權交權!
“好孩子不必多禮。”裴芙笑吟吟的,而後很自來熟的坐下,對趙瑾道,“多年不見,大嫂還是如許風趣。”
見狀,趙瑾眼眸微眯,心下直覺不好。
後者倒是很給麵子,立即開了口:“父親是另有要事?我們不擔擱您,您快回前院吧。”
潘寶珠這回學乖了,忙給她施禮存候:“寶珠請舅母安。”
彼時裴西嶺正在同趙瑾說著他們:“心機不純,不必多加理睬,若她還敢來找你與羨兒顏兒的費事,儘管打歸去。”
裴芙一噎。
潘寶珠這回是真的喜不自勝,乃至能夠說是欣喜若狂。
說罷,她便對管家道:“且先叫俊兒去客院認認路,再帶他去前院吧。”
想到此,她咬了咬牙。
說完這句話,他甩開裴芙拽住他袖子的手,徑直分開。
潘寶珠對她有一股莫名的信賴,聞言亮著眼睛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