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杜堅沉聲一喝,隨即看向錢百萬,“你有冤情儘管訴諸本官,若當真有人威脅於你,本官在此包管,必護你安然無恙,隻望你道出本相!”
在疆場九死平生拚殺返來的人一旦氣場全開,威勢壓人,不是普通人能夠接受。
民氣啊……
趙瑾早曉得叉燒德行,連活力都談不上,隻道:“我若冇記錯,裴公子仿人筆跡但是一把妙手,至於私印,打通我身邊下人,拿到私印蓋個章也並駁詰事。”
聞言,趙瑾深深看了她一眼。
他是懂安撫人的。
這時杜堅輕咳一聲,看向大怒的裴西嶺,恐怕他將大理寺給掀了,忙開口安撫:“侯爺息怒,這裴承誌與你平陽侯府並無乾係,閒雜人等的閒話不必入耳。”
這是終究忍不住出聲的裴西嶺。
錢百萬臉上另有些小傷口,跟著眼淚滑下,流過傷口,他臉上也多了幾條血痕,看起來更慘痛了。
“是、是失實……小人所言句句失實……”錢百萬忙道。
她看了一旁的裴西嶺一眼,想了想,將話頭轉向了裴承誌:“裴公子也是如此以為麼?”
聽到她的話,中間“冇見地”的小商戶忍著背部劇痛,翻了個明白眼給她。
白瑤青當即道:“許是侯夫人有恃無恐也未可知,錢百萬一個冇見地的小商戶,若不以私印表白身份,又如何取信於他?”
確認過眼神,她還是她。
僅僅金玉在外的裴承誌更不必說,身子都顫了一下,連頭都不敢抬。
“是,當然是!”謝鬆倉猝開口,“小人曾為侯府財產珍寶中間伴計,那經常入府彙報鋪子收益,也是以常麵見侯夫人,也正在當時被侯夫人看中,命小人去清算白女人,以堵死至公子求娶她之心,那信恰是小人見她親手所寫……當時歡顏女人也在場,也見到了的,那信也是小人親手送至錢百萬手上,大人儘可問錢百萬,一問便知!”
說到這裡,他指著裴承誌和白瑤青,一臉仇恨。
趙瑾倒是明白過來。
後兩人還冇來得及辯駁,他抹了一把淚又開口了:“可聽了這麼久,小人實在……實在是說不出阿誰‘真’字,平陽侯保家衛國,為我等百姓浴血奮戰,小人雖為一介商戶,卻也知好歹懂戴德,叫我誣告爭光他的夫人……小人這內心實在是……實在是過不去阿誰坎兒,隻能冒著性命之危將本相據實已告……”
“錢百萬,本官斷案不是憑你空口白牙幾句話的。”杜堅打斷他,“你可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