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瑤青不成置信的看向他,眼中淚光湧動,不知該說甚麼好。
他可不是因為那句“彼衰老爺”和“扶搖直上”順了氣的。
杜堅嚴厲道:“光天化日天子腳下,無人敢公開殺人……罷了,本官會極力。”
裴承誌身形一僵,轉頭看了她一眼,眼神閃了閃。
在他看來,這錢百萬也算仁至義儘又悲催了,平陽侯夫人一事不提,他算有功,而納妾一事就更無辜了。
杜堅臉卻一拉:“據《大齊律》第八百六十一條:誣告者抵罪反坐。誣告誥命,罪加一等!”在謝鬆驀地白了臉後,他持續道,“然爾將功贖罪,願據實已告並供應線索,可酌情從輕懲罰,便判你杖五十,流三千裡,充公不當所得。”
他失神的看著虛空,總感覺這不該是本身的了局。
罷了,擺佈她現在這名聲與處境早就爛透,再差又能差到哪去。
見狀,杜堅也悄悄點了點頭。
杜堅揮揮手,叫人拖他出去了,持續措置剩下的幺蛾子:“木桃背主誣告,險致平陽侯夫人接受不白之冤,杖五十,徒十年,充公不當所得,裴歡顏……誣告有罪,但供應線索有功,加上蓄意教唆錢百萬逼迫良家女子,其行不端,杖五十,徒三年,充公不當所得。”
到底是經商的,腦筋就是活,侯府的要求滿足了,又全然不冒犯律法。
杖五十,杖五十罷了。
“你——”
白瑤青也狠狠鬆了一口氣。
杜堅點頭:“既如此,判你杖八十,徒十年,充公不當所得,白瑤青誣告誥命,然被人矇蔽,便杖五十,充公不當所得。”
“小人……另有一事相求。”
見杜堅看過來,他忙道:“那幕後之人曾言小人若不聽話,必叫小人一家長幼下鬼域,小人……小人求杜大人,哦不,求杜彼蒼,可否護我家中一二,我……小人雙親尚在,沖弱年幼,實在受不住抨擊啊……”
談婚論嫁本就不是一個女人家該插手的事。
謝鬆猛地癱軟在地。
白瑤青終究慌了神,不大的眼睛裡儘是驚駭,眼淚更是敏捷流了滿臉,刺得紅腫的臉更疼。
謝鬆一個激靈,也結結巴巴的開口:“青、彼衰老爺,小人知錯了,求彼衰老爺饒命啊……”
隻要擺平了白家父母,那就算不上逼迫,至於白瑤青?
錢百萬被拉下去打板子了,他複又將眼神放在了其他幾人身上。
罷了,擺佈大理寺也不是頭一回杠上大皇子了,債多不壓身誠不欺我。
後者的臉現在實在不堪入目,他靠近看著,竟覺昔日情濃時的愛意也少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