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清又道:“詩詞歌賦?”
淩昭疇前門出去,看也不看劈麵走來的主仆二人:“衍之,送客。”
先帝會知己發明,悔怨當年橫刀奪愛的舊事嗎?
淩昭從思路中回神,看向張遠:“他們有投誠之意,本王也有容人之心。”
又來了。
秦衍之實在哭笑不得,忍著好笑,道:“王爺,左不過三五天,江……”他瞥了眼淩昭,彆扭的改口:“……江氏在長華宮姑息一下,也不會有牢騷的。”
晉陽郡主深吸一口氣:“邇來我常讀弘揚婦德的文章,很故意得,我有不懂的,還特地請了人來教我。”
這輕描淡寫的幾句話,有懊悔嗎?
碧清的眼睛俄然亮了起來,等郡主舞鞭子累了,忙走了疇昔,攆走了其彆人,小小聲道:“郡主,今早宮門一開,小福子就過來傳話了,說昨兒雨下的好大,攝政王帶著秦大人去了一趟長華宮,出來的時候,臉都氣綠了!”
晉陽郡主驀地轉頭,神采猙獰,狠狠打了她一巴掌:“還不都怪你!”
淩昭拋棄斷筆,起家就走:“少讀廢紙,將來也是害人。”
碧清上前一步:“郡主――”
怪狗怪天熱怪冇冰盆怪長華宮風水不好,總之江家蜜斯不睬他有千種萬種啟事,甚麼都能夠,就不成能因為當真移情先帝,偶然於他。
最後一句冇來得及出口,隻聽‘啪’的一聲,淩昭硬生生折斷了一支紫毫筆。
這時,一名小廝悄悄走近,對郡主的貼身侍女碧清說了幾句話。
碧清在旁出運營策:“郡主,奴婢聽人家說,男人碰了釘子、正失落的時候,隻要你和順小意的在一邊伴隨,便可一舉拿下他的心!”
他一邊說,一邊咳嗽,偏要硬撐著執起筆,就著那幾點咳出的血,畫了疏疏落落幾朵紅梅,落筆後賞識一番,淺笑道:“送去長華宮,就說是朕的遺作,留個記念。”
淩昭目光安靜,淡然道:“這世上能夠信賴的人少,值得信賴的,更少。”
淩昭無動於衷地站在那邊,冷眼看著將死的帝王。
碧清答道:“江女人精於女紅、琴藝。”
淩昭看了他一眼:“誰都能姑息,她不能。”
他在疆場上看過太多死人,現在映在他眼裡的,彷彿隻是此中之一,並無任何特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