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先清算吧。”王知深笑得諱莫如深,負手進了內裡的屋子。
“……”閆清:“這是甚麼?”
“就這些嗎?”閆清看著也就百十來本,清算這些不是分分鐘的事嗎!
閆清曉得柳琴絡看破了他這麼做的企圖,也不否定,隻道:“林家逼急了亂咬人,我隻要讓他們早點垮台。”
王華領了差事出去了,柳琴絡才道:“王爺要對於林家了?”
李公公出去將王知深喚進殿中,王知深低頭出去, 見閆清坐在書案一旁,驚奇的神情轉眼即逝。
“挺適應的。”閆清放動手中的奏摺。
“郡王等等,下官實在是來送東西的。”沈逸說著就走了出去。
嗬嗬,閆清感覺這個天下對他真是充滿了歹意。
“郡王第一日任職,如有甚麼不便利不明白的,直接來找我就行。”沈逸非常自來熟地撐在桌上。
幸虧的是閆清雖繁忙了一上午,可也算是把一天的事做了,中午有人送飯來,閆清便跟著沾了王知深的光,不消跟著世人去吃大鍋飯。
王知深昂首與閆清對視,都看出了對方眼裡的順從,閆清的頭更痛了。
幾十本奏摺刹時變成了幾百本,眼看著中午越來越近,閆清恨不很多長幾隻手出來。
沈逸很快返來了,懷裡抱著一大堆奏摺,嘭的一聲放在閆清的案桌上。
閆清沉默了,彷彿還聞聲了屋子裡王知深抬高的笑聲。
王知深幾次出屋子,倒茶或者是出去處事,返來都敵手忙腳亂的閆清視而不見。
天還冇亮閆清就籌辦出門,樞密院離王府很近,出門走兩條街就到了,連肩輿都不消坐。
王家較著是宸王的人,他出來了不是羊入虎口麼?!
王知深神采不是很好,對閆清道:“郡王遲了一刻鐘。”
“宸王的傷好了?”
“多謝。”閆清再次點頭。
閆清這才曉得那些報酬甚麼冇工夫理他了,本來是因為急著點卯。
總算在中午前清算結束,沈逸掐著時候來了,笑嗬嗬地檢察了下,然後抱著一疊奏摺走了。
天子如何就把他扔去樞密院了,把他扔去兵部也好啊!
沈逸又嘿嘿笑道:“混熟了纔好做事嘛,俗話說伸手不打笑容人。”
王知深挑眉, 有些難堪:“這個……已經安排人補上了, 不日就要任職。”
正無聊著,俄然從門口冒出一個腦袋,笑眯眯地盯著閆清,嚇了閆清一跳。
清算安妥後,閆清便拿著一把扇子悠哉出了府,單獨往樞密院走去。
“她是女人,我不好與她計算。”閆清辯白。
“把這根玩意兒送去南朝王府,親身交給他。趁便找幾小我放幾句話出去,就說林懷章的兒媳婦把後院裡的丫環正法了,啟事是丫環勾引她老爺,添油加醋地說。”
“臣不敢邀功,此對策實在是宸王想出來的。”
這根紅帶子毫不起眼,就像平常人用的腰帶,就連王華現在也摸不著腦筋,閆清卻曉得那是甚麼。
樞密院的奏摺分好幾類,閆清清算的都是各地上奏的,無關緊急,如果加急的或者事關嚴峻的秘奏,則由王知深親身過審。
“哦,曉得了。”閆盤點點頭。
就如許,閆清堂堂一個郡王淪完工了樞密院裡打雜的。
王府裡連夜籌辦閆清去上任的東西,朝服樞密院是不敢送來的,以是還是穿郡王的朝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