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桃花再次感慨,做買賣真不是想的那麼簡樸。
顧竹青思考半晌,“我們先去鐵匠鋪買鍋,再去寶春堂一趟!”
顧竹青和朱桃花回到家裡,馬不斷蹄的找朱老頭在院子的西南角壘砌了兩個土灶台,將大鍋架上去就開端燒開水。
並且鹵燒豬下水的大料也要采辦,幸虧平常冇甚麼人買桂皮八角這些藥材回產業作調料,寶春堂應當有很多存貨,她今個一次性買歸去就不怕冇調料用了。
每個月倒掉的豬下水就有好幾千斤不止,顧竹青說要費錢買下來,北市屠宰場的店主很豪放,給了顧竹青三文錢一斤的代價,不出料想每日能供應一百五十斤擺佈。
並且牛屠夫出事今後,換了個新屠夫就更懶了,偶然候兩三天賦殺一頭豬。
顧竹青累得兩條胳膊都要斷了,她癱坐在椅子上,不由感慨一句,真是錢難掙屎難吃啊!
而她現在就收了足足一百二十斤豬下水在馬車上,即便上蓋上了蓋子也難以袒護那臭味。
然後用燒好的開水和草木灰搓洗豬下水,豬下水裡最難洗的便是豬大腸了,朱桃花和顧竹青以及朱杏花和蔣氏都上前幫手,鄰近入夜纔將一百二十斤的豬下水洗潔淨然後下鍋開端鹵燒。
蔣氏哦了一聲,趕緊朝著屋外走去,嘴裡碎碎唸叨:“那我要讓你爹砍些柴火回家,免得轉頭不敷燒了。”
顧竹青輕聲發笑:“現在說悔怨已經晚了,不過剛開端起步都如許,等轉頭我們的買賣走上正軌,便能夠請人來做這些事了。”
最後一家北市的屠宰場是屠宰量最多的,一天能殺八頭豬,逢年過節能夠會達到十二三頭,因為北市的屠宰場的豬肉都是供應各大酒樓和那些富商官眷家中。
不過顧竹青要立契書,定時結賬這個對他有好處,馬屠夫也就冇多想找了個童生過來幫著立下契書一式三份,還讓童生做證送去了一份給官府備案,這買賣算是敲定下來。
不過開弓冇有轉頭箭,這豬下水的買賣既然開端做了,就不能輕言放棄。
再說她顧竹青也不是一個輕言放棄的人。
馬屠夫心想不過賣個豬下水罷了,他每日給她留著不就是了。
朱桃花點點頭,巴不得頓時買賣就走上正軌。
顧竹青對陳宏冇甚麼印象,陳宏倒是對顧竹青印象很深。
等拿著三份契書回到鬨市的時候,顧竹青算了一下,三家屠宰場加起來起碼每天能有二百斤的豬下水,多的話能夠達到三百五十斤擺佈。
鹵燒這麼多斤豬下水,靠家裡那一口鍋可來不及,並且到時候還要在院子裡伶仃壘砌兩個土灶,如許纔不會遲誤家裡用鍋燒火。
如許熬煮出來的豬下水纔夠味,明兒一早也好拉去鎮上賣錢。
大寶他們幾個小傢夥都顧不得玩匍匐架了,紛繁環繞在土灶邊上吸香氣。
顧竹青想著也會再找人也費事,便點頭承諾:“行吧,那你坐在馬車內裡與我們一起,不管事成與否我都會再付給你十文錢作為報酬。”
他對著顧竹青和朱桃花施了一禮以後,看向顧竹青:“這位娘子,剛纔聽馬屠夫說你們還要去其他的屠宰場收買豬下水簽訂文書,不知可否帶上鄙人,鄙人好幫你們起文書,做公證?”
因為馬車上裝著豬下水太臭了,顧竹青讓張三趕馬車先回家,她和桃花回家要把這一百二十斤的豬下水鹵出來,明天能不能開張就端賴明天做的好不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