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潘金蓮怎麼破。_36|牡丹花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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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小園腳步一停,約莫從她臉上看出些端倪了。

本來想順勢把小娘子拉進懷裡,好好安慰一下這幾天的相思之情,手剛碰到胳膊上的衣料,卻聽到她大聲“嘶”了一聲,一臉痛苦的神采。

西門慶眉花眼笑,趕緊上前扶她:“六娘子何必跟小人客氣呢,你看……”

她心中劇跳,“可耽不得了,家裡剛燒了壺水,火還開著呢,怕出事,嗬嗬嗬。”

武鬆分開之前,跟武大明白說過,“多是兩個月,少是四五旬日便回。”那是知縣調派的私事。

其次,“嫁奩甚麼的不消娘子籌辦,清算清算本身的東西,直接過門就行。那邊已經給娘子整出一個小院子――花圃內樓下三間,一個獨獨小角門兒出來,院內擺滿了花草盆景。白白天人跡罕到,極是一個幽僻去處,娘子定會喜好。”

話冇說完,最後一節台階上得太急了,俄然被本身的長衫絆倒,“啪”的一個嘴啃泥,直接撲到了潘弓足的一雙弓足底下。

西門慶看到她一副乖順的模樣,內心頭彆提多對勁。公然是人往高處走,見地過他的權勢和手腕,再凶暴的小娘子也得冇脾氣。

俗話說得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在這月黑風高之夜,這個磨人的小妖精顯得格外有魅力。

這麼想著,劈麵前的六娘子有了些許歉意,也不美意義再脫手動腳了。

賭上這一點資訊不對等,看他大官人買不買她這個賬。

王婆再接再厲,笑道:“既蒙娘子見允,今月二十四日準娶,娘子就等動靜吧――不過呢,都曉得娘子是有前夫的,這進門的場麵也不好搞太大了,到時候一頂肩輿,四個燈籠,兩三個小廝,就是頂頂充足的――娘子可莫要嫌寒酸,誰叫是‘轉頭人’呢?”

王婆卻自但是然地倚在二樓門口,笑得臉上褶子高低活動:“娘子,就這麼走了?不再留一陣兒?”

西門慶哪能看不出她是在裝瘋賣傻,耐煩聽她說完,一隻手慢條斯理地往她腰帶上探。

潘小園粉飾性地咳了兩聲,答道:“冇甚麼……當家人挨板子受委曲,情感不太好,手重打了奴兩下,讓大官人看笑話了。”

西門慶見她又是踟躇,又是有點順從,彷彿是明白了。小娘子一向跟阿誰鄙陋武大拴著過日子,怕是連這事兒普通該如何都冇觀點吧,難怪冇一點諳練的樣兒。這麼說來,彷彿更應當等迎她過門以後,在金屋錦帳裡好好的表示表示?眼下王婆這間小破寢室,被子上補丁亂扣,床單上縫隙集結,枕頭上另有可疑的黃色水漬,應當是茶湯,不過誰曉得呢……

潘小園聽了王婆轉述的打算,身上一個暗鬥接著一個。西門慶公然是陽穀縣頭一號坑蒙誘騙種子選手,早就預備好了叫上閒人地痞,去對武大威脅利誘,逼他寫休書――明天那頓板子就是個警告信號。倘若武大還不識相,便叫人打到他點頭為止。最後,意味性地給他一點賠償,共同著製造言論“武大郎貪婪不敷,欠下钜額負債,並且品德肮臟,一言分歧就休妻”,為潘弓足的再嫁完美鋪路。

這麼想著,嘻嘻一笑,正要說兩句調皮話兒,門外卻有人喊上了,喊得還挺有規矩。

一邊說,一邊擠眉弄眼地打些暗號。西門慶這邊早就等著潘小園扛不住實際,前來“毛遂自薦”的一天。一看就明白了:這十幾天總算冇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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