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除了幾個服侍的小嘍囉,側邊還坐著個儀態端方的夫人,和柴進年紀彷彿,一樣是三十七八,但保養得膚白唇紅,即便穿的是布衣麻裙,也不掩身上的貴氣。見了她,微微一笑,起家一福。
而後幾個月,他發狠似的下山做案子,還鼓解纜邊的好兄弟一起行動,就連賣棗子的小客商也不放過,厥後更是因為殺了個過路的廉潔好官,被宋江點名攻訐。
作為一個生在紅旗下長在東風裡的土鱉進步女青年,潘小園從小到大,不記得見過甚麼貴族。
再比如新上山的朱仝,第二天就拿著宋江親筆批條,申請五百貫差川資,派人回籍護送長幼上山。柴進一看明細,不由得語重心長地勸他:“我說朱仝兄弟,曉得你之前是鄆城縣巡捕都頭,但我們既然落草,那就彆再期望甚麼公家人的報酬。說是搬取長幼,實在就即是跑路。可你瞧你這安排,每天還要住大州大府,都是最好的客店天字第一號上房,炊事也是每天八菜一湯,這……有點太高調了吧?”
柴進請她坐下,按例是一番天花亂墜的客氣套話,潘小園唯唯諾諾的回著,隻聽懂了中間思惟,那就是:現在的梁山,錢不敷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