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得了犒賞,麵上非常欣喜,輕靈鎮靜地伸謝,隨後站在一旁。
此番,她如此熱誠懲罰趙姨娘,他是不會再給薑綰半分薄麵的。
歸副本身替蘇府受了罪,那蘇府的陪嫁,天然也該歸本身,不然,薑綰本身不就虧大了。
“芸香,快拿布來替趙姨娘包紮下,然後去請府裡的大夫來瞧瞧。”薑綰神采冷了下去,語氣也不好聽,“趙姨娘身子這般荏弱,再不好好瞧瞧,怕是連照顧二爺都吃力。方纔去若非我躲得及時,隻怕趙姨娘就犯了大錯,這會兒,就不是手指刺破能處理了。”
這趙姨娘,偷雞不成蝕把米,想燙傷薑綰不成,反倒跌倒在地,纖細白淨的手指,好巧不巧地摁在了破裂的碎瓷片上。
薑綰正要接過茶盞,卻見趙姨娘身子有些搖擺,一刹時,端著茶的手往前一傾,就要潑在本身胸口。
未等趙姨娘說完,薑綰就打斷了:“我就是知你不是用心的,這才隻讓你跪三炷香的時候。趙姨娘,但是感覺委曲,亦或是,以為我如許做不對?”
很快,碎瓷片刺動手指,鮮血湧出,同地上的茶水混在一起,顯得有些駭人。
“豈有此理!”陸淮狠狠拍了拍桌子,“林海,傳我的話,讓趙姨娘不必跪了。並且,趙姨娘顧問得甚合我心,待母親返來,我這就將她升為貴妾。”
幸虧薑綰早就看到了趙姨孃的小行動,反應敏捷,起家躲閃疇昔。
不過冇乾係,本日受這番委曲,卻能獲得二爺的顧恤,是值得的。采雁,你可莫要叫我絕望纔是。
任誰差點被熱水潑到,也是表情不好的。她倒是冇想到,這趙姨娘,會如此心腸暴虐。
她本不想用勢壓人,畢竟都是女人,在如許的期間,她們有妒忌,會使心機也普通。
輪到趙姨娘時,便冇有這般順利了。
柳姨娘規端方矩的施禮敬了茶,薑綰也冇多言,讓芸香拿出了蘇府陪嫁的白玉簪子給她,算作見麵禮了。
“不……不是,奴婢不是這個意義。”趙姨娘抽泣著,“是奴婢的錯,奴婢甘心領罰。”
“夫人請用茶。”趙姨娘接過丫環遞來的茶水,屈膝施禮,神情淡然,可語氣卻有些咄咄逼人,“這茶,在夫人來的第二日就該敬了,隻是夫人不在府,這才輪到本日補足禮數,還望夫人莫怪奴婢。”
趙姨娘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看來這薑綰是有些本領的,耐得住性子。但是,那又如何,嫁了人,就得以二爺為首。不受寵,薑綰再有本事,也隻能獨守空房。
而屋內冇了人,薑綰的神情一掃之前的浮泛,臉上瀰漫著高興。
打了號召,趙姨娘和柳姨娘就開端給薑綰敬茶了。
“夫人這是哪兒的話,妾身兩人等待夫人,是理所該當的,便是叫妾身多等等。何況是妾身來晚了,自是不敢有半句牢騷。”柳姨娘方纔等待的時候,已經看清了,這位新夫人不好惹。
“芸香,這有甚麼可委曲的,我自出去,二爺就不喜我,便是我再占理,二爺也是不會在乎的。”薑綰神情式微,歎了感喟:“罷了,二爺現在傷勢未愈,隻要他歡暢就是。”
“夫人,奴婢實在替你委曲,明顯就是趙姨娘先挑釁的,還差點燙傷夫人,如何二爺反倒向著趙姨娘啊。”芸香在一旁,氣得直頓腳。
既然是本身有錯在先,天然要認錯賠罪報歉纔是。再者,雖說二爺不喜薑綰,可老夫人非常在乎,要不然,也不會派吳媽媽親身去接一個逃婚的新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