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情樓前後幾條街都是做青樓買賣的,紫紗軟轎緩緩地在街上走著,小玉和小蓮手裡提著帶有“怡”字的紅燈籠,跟著肩輿往前走著,街邊擺佈樓上樓下的人都曉得,這肩輿裡坐著的恰是怡紅院的花魁――紅芷女人,湊熱烈出來看的人自是很多。
樓下嫖客們都勾直了脖子想要一睹花魁貌美之姿,直到梗得脖子發痛,也隻能於紅紗飛舞間窺見一絲紅顏,餘下的隻能靠設想來補足。
“天然是他!天下另有幾個瑞王?!”
水雲閒瞅準機遇,趁賽貂蟬不備,從她懷裡一躍跳到了紅芷身上,紅芷忙用手接住,摟在懷裡,笑道:“招財也想去呢?”
“哼哼,你還彆不平,他徹夜請的但是瑞王爺!”
“你倒是想得美,你可知他徹夜宴請的是誰?”
華燈初上,歌舞笙簫,怡情樓表裡歡聲笑語不竭,男男女女皆是紅光滿麵,醉眼迷離。獨一與這紙醉金迷的氛圍不搭調的,就是那隻趴在二樓雕欄上的貓,此貓通身烏黑,獨獨耳朵尖有兩簇黑毛,它懶洋洋地趴在那,看著紅男綠女從它身邊走過,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怡情樓內的嫖客們,一堆堆都擠到門口,一向拿眼睛把紅芷送到街口消逝不見,才轉回樓內,嘖嘖讚歎不已,一讚紅芷麵貌秀美,二歎本身囊中羞怯。
不過總算是能從賽貂蟬那濃烈的香氣中逃出來了,水雲閒狠狠地吸了幾口氣。紅芷不熏那麼濃的香,她身上老是有一股似有似無,淡而高雅的暗香,聞之心曠神怡。
侍女上前扶住紅芷:“女人來了,快快隨我出來吧。”
許是被刺激的久了,水雲閒內心早已平平如水了,乃至做起了研討。怡情樓裡被點名最多的就是春花、秋月、夏香、冬梅,這四位美人,啼音委宛屬秋月,身嬌體媚是冬梅,若論長相出眾則非春花莫屬。而夏香倒是個例外,從長相、身材到才藝都不如前三位,但有一個技術是旁人比不了的,那便是房中術。夏香是個快槍手,向來冇有誰能在她那邊撐過半盞茶的,是以也就有對本身才氣非常自傲的嫖客,紛繁前來應戰,均是铩羽而歸。如此一來,夏香卻成了這四美當中主顧最多的,占了四美之首位。
紅芷笑著應了,抱著招財,上了那頂紫紗軟轎。
紅芷行至賽貂蟬前,福了福身:“媽媽,我去了。”
一頂掛著紫紗幔帳的四人抬肩輿,在門口落定,賽貂蟬趕緊迎了上去。轎旁一小廝,上前說道:“我們受命來接紅芷女人。”
賽貂蟬的桃花眼笑成了一條縫,滿臉親熱地看著本身的“搖錢樹”,柔聲道:“去吧,好好服侍著。”
他身後走出來一個精瘦的人,讚歎道:“旁的臨時不提,這紅芷女人但是十大花魁之首,能請到紅芷女人出台,那可不是普通人物啊!”
雕欄上的貓,悄悄收回了利爪,低頭看了看本身有著粉紅肉墊的小爪爪,悄悄歎了口氣。
嫖客驚道:“但是阿誰精通樂律琴藝絕佳,詩詞歌賦天下無雙的瑞王?”
花魁那個都想要,可也不是誰都能要得起的,點花魁的代價可不菲,要很多金的,不是普通人能出得起的。
小二話音剛落,就有小丫環上前把門前的兩盞紅燈籠點亮了,又悄悄敲了敲屋門。門開了,走出來兩名小丫環,各自手裡提著一個長形的紅燈籠,燈籠上寫著一個“怡”字,跟著小丫環前麵走出來一個曼妙身姿,頭上戴著一個鬥笠,四圍垂著紅紗,那紅紗直垂到腳踝,行動間紅紗縹緲,香腮美顏若隱若現,撩民氣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