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新奇事啊?”靈初走到薛盛樂的身邊,問道。
李夫人固然是一個很有目光和才氣的女子,但坦白講,憑李氏的出身,當時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安北將軍的蕭泓是毫不成能娶到她的。還是當時的孫夫人多方籌劃,令李氏看到了蕭泓的出眾之處,這才心甘甘心腸下嫁於他。
讓靈初感到驚奇的是,在顛末中庭的那條甬道上的時候,蕭確竟然還在等她。
靈初聽到這話,倒冇感覺太不測,時下民風曠達,女子主意向男人求愛也是再普通不過的事。她兄長薛廷的麵貌和藹質也極其超卓,當初在洛陽時就是數一數二的美女人,長安的女人乍見之下心生敬慕也很普通。她想到的是彆的一件事。
說完便起家,也不要孫夫人相送,下了榻後微微躬身向她道彆,和玉娘一道回身出了房門。
完了,她彷彿把蕭確叮囑她的事給忘了。
靈初見他一動不動的,彷彿已經站了好久了,莫名地就感到有些心虛,雙手提起裙裾,幾近是跑著到他身前的。
靈初的一口氣就泄到了腳後跟,彷彿耳朵都耷拉下來了,隻是拉不下臉來報歉,隻好轉移話題道:“我已經清算好了,也備下了禮品,我們去拜見老夫人吧。”
按照她把握的劇情來看,書裡的孫夫人實在並不同意蕭確娶公主,這與靈初的慾望是不謀而合的。而這位孫夫人,在蕭家的職位很高,說話該當是有效的,靈初也想探一探她對本身的態度。
很快就到了蕭確祖母孫夫人的住處,靈初固然不必嚴峻,但對於此次與這位老夫人的會晤,卻也不是不正視的。
“你遇見的人裡,冇有蕭家的女人吧?”靈初問道。
蕭確這時候才抬眼瞥她一下,見她臉頰微紅,上翹的唇角帶著笑意,雙目晶瑩地望著他,眼神和語氣裡都有一點奉迎的意義。
她身邊隻要一個上了年紀的仆婦侍立著,其他的侍從在將靈初和蕭確迎入以後,皆溫馨地站在門邊。
蕭泓三年前病逝,當時回到蕭府不久的蕭確則在李夫人的支撐下把握了蕭氏的大權,並且消弭了各方權勢因為蕭泓去世所帶來的不安和動亂。
一進門就嗅到一陣濃烈的藥香,彷彿久久不散。屋子裡的陳列極其簡樸,正當中立著一張高榻。靈初本來覺得孫夫人仍舊臥病在床,卻在剛一出來就看到了端坐在榻上的一名老婦人。
薛盛樂還冇說甚麼,就先笑了起來:“你不曉得,從我到陛下住的園子,攏共就那麼短短的一段路,就遇見了三位女郎托我給陛下送東西。聽侍衛們說,這幾天另有女人在園子內裡唱歌,想要吸引陛下的重視力。”
薛盛樂“嗯”了一聲,也不焦急的模樣,仍舊看著書案上攤開的畫卷。
蕭確在向孫夫人問安以後便解下了腰間佩刀,順手放在一旁的桌案上,走到祖母的下首之側坐下。
蕭確點點頭,目光卻仍落在她的臉上:“公主言之有理,不過某還是有一句話要說。”他語氣淡淡的,視野又再往下,“這衣裳分歧適公主,建議公主今後還是少穿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