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把人看起來,等下次馮進朝出門,我們去逮個活的!”
“嗻……”蘇至公公應了一聲,莫名感覺有些心虛,遂趕快揣著沉甸甸的荷包辭職了。
</script>康熙四十八年
何玉柱與任誠都是一飲而儘,蘇偉眸子一轉,仍隻是沾了沾唇。
蘇偉見此景象,也不得不稍稍放下些架子,接了何玉柱倒上的酒,舉杯與二人共飲。
蘇偉再次復甦過來時,身上蓋著毯子,躺在軟榻裡側,四阿哥就坐在他身邊,正昂首在炕桌上寫著甚麼。
“並非是甚麼叮嚀,”年氏看了淩兮一眼,淩兮上前,遞給蘇偉一個沉甸甸的荷包,“前次幾乎落水,多虧蘇公公脫手相救。這些是我的一點情意,蘇公公先收下吧。”
“那哪能呢,”蘇至公公嘴角一咧,拽著毯子舒暢地往四阿哥身上一靠,“宮裡宮外的人都曉得,我一貫最聽話了……”
“阿誰,庇護主子,本來就是主子該做的啊,”一腦袋問號的蘇公公,實在不知年氏有甚麼企圖,深思了半天,隻好摸索地答覆了這麼一句。
“那,”蘇偉皺了皺眉,盤著腿往四阿哥身邊湊了湊道,“甘肅的存糧到底夠不敷啊?”
“蘇公公安好,”淩兮衝蘇偉欠了欠身,“我們家小主在那邊的亭子裡操琴,剛巧瞥見蘇公公顛末,想跟蘇公公說說話。”
“都已經大旱了,再扒要死多少人啊,”蘇偉皺皺眉,“阿誰鄂海最不是東西了,擺瞭然拿捏富大人嘛,川陝的存糧如何也要比甘肅強些,這麼推三阻四的,他就是想趁機分一杯羹!”
淩兮看著蘇培盛走遠,對自家主子更加擔憂,待轉過身來正要上前時,卻驚詫發明,年氏哭了……
榻裡的人悄悄一動,四阿哥就停了筆,轉過甚來,見蘇偉睜了眼睛,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道,“醒啦,頭疼不疼?”
年氏聽了,神情彷彿冇甚麼竄改,重新轉轉頭,悄悄撫摩起琴絃,“那就多謝蘇公公了,蘇公公去辦本身的事吧。”
“吃點兒東西,去床上睡吧,”四阿哥拽過毯子把蘇偉包嚴實,“喝了那麼多酒,返來都不省人事了,下次再不準如許了,身邊一小我都冇有,出點事如何辦?!”
“拉攏您?!”庫魁一臉見了癡人的神采,有些不敢信賴。
“不怕她心存芥蒂,大師都是相互操縱罷了,”蘇偉看向僅一牆之隔的八爺府,“嘉怡在八爺府的感化不小,決不能等閒放棄。阿誰馮進朝,是她一手培養起來的,這個把柄,既然她能用,我們天然也能用。”
張起麟湊上前,有些擔憂隧道,“這事兒靠不靠譜啊,說到底,八爺府那位側福晉對我們還是心存著芥蒂的。”
“蘇公公請起,”年氏側對著蘇偉,臉也冇有轉過來,兩手都按在古琴上,“遲誤蘇公公辦事了,隻是蘇公公允日裡事忙,若不是剛巧趕上,我也不好冒然打攪。”
一行三人進了酒樓,何玉柱叫人開了最好的包廂,定了十二兩一桌的席麵,酒都是現挖出來的七十年陳釀,又叮嚀小二去臨街的鹵肉鋪子拎了二斤壓鍋底兒的醬牛肉返來,可說是樣樣全麵,給足了蘇至公公麵子。
“哎唷,小的可一向饞著西來順的羊湯鍋呢,”何玉柱一臉喜不自勝的模樣,看得任誠都直撇嘴,“不過,小弟請蘇公公是小弟的一片誠意,蘇公公要擺宴那又是另一回事了。我們這陪侍主子的,每天昂首不見低頭見,也合該多多來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