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太子親臨阿哥所看望四阿哥,四阿哥謝了恩,皇上淺笑著把四阿哥拽到身邊,左擺佈右地看了一圈,“還是瘦了,轉頭這身子還得好好將養。此次皇阿瑪到塞外給你淘些好的山珍來,轉頭好好補一補。”
康熙爺點點頭,扶起四阿哥。
“主子膽小妄為,還請皇貴妃恕罪,”蘇偉一時拿不定皇貴妃的態度,隻能先請罪再說。
“那就好,”四阿哥抬開端,望向清菊,“本日我就不打攪了,過一陣子我再來給額娘存候。”
蘇偉叩首,“主子謝皇貴妃犒賞。”
四阿哥聞言,俯身跪下,“兒臣多謝皇阿瑪體貼,還望皇阿瑪一起保重。”
朝晨,曹清正跪在床邊欲哭無淚,昨晚他含混了一陣兒,醒來後四阿哥就不見了。他大抵是第一個把主子睡丟的寺人,甭說今後飛黃騰達,能不能保住腦袋都成題目了。
清菊扶起四阿哥,“娘娘備了很多補品給您,一會兒讓小寺人幫您拿歸去。另有這個,”清菊從袖子中拿出一隻荷包,“這是娘孃親手繡的,內裡是給您求的安然符,娘娘說讓您配在身上七七四十九日,能驅邪除病,保您安然。”
從慈寧宮出來,蘇偉又跟著四阿哥到了慈仁宮。
太皇太後把胤禛的辮子翻開,漸漸地梳理著髮絲,“你是個有福分的,太祖母記得你生下來時,天降瑞雪,明示豐年啊。現在過了這存亡門,今後定是一起順利。不過啊,這日子好與不好的,也得看人如何選,如何過……”
皇貴妃一大早就等在正廳,直到中午四阿哥才入了大門。
六阿哥歸天後,遺物燒得燒、搬得搬,隻留下個空空的院子。
阿哥所的甬道上,一個寺人打著燈籠,領著一個小小的身影走到緊閉的東五所門前。
六月中旬,四阿哥的身材終究病癒,阿哥所也消弭了封禁。
“喀喇”沉寂的屋子裡一聲異響突破安好,嚇了兩人一跳。
四阿哥重重地點點頭,俯身跪下,“兒臣辭職。”
四阿哥沿著本來熟諳的石子路往正殿走,內心卻空落落的,本來擺在路兩旁的鬆木盆栽現在都冇有了,光禿禿的院子,顯得格外空曠。
蘇偉站在門外等,一個綠衣服的老嬤嬤衝他笑笑,給了他一盤點心,讓他坐在廊下就著酸梅湯吃。
蘇偉提著燈籠,吃力地推開大門,服侍著四阿哥走了出來。
皇貴妃看著他,歎了口氣,“德妃一向病著,你疇昔估計也見不到人,就在門口請個安就得了。六阿哥的事兒不怪你,你也還是個孩子,能做到這個份上,滿後宮誰能說一個不字。德妃不是不明理的,她是你生母,更不會是以指責你。”
四阿哥摸摸本身的辮子,衝皇貴妃笑笑。
“阿哥這是甚麼話,”清菊抿抿嘴道,“您對六阿哥的照顧,娘娘都看在眼裡呢。此次的事兒,娘娘雖為六阿哥的拜彆悲傷,但也為您的病癒歡暢。得知您身材複原,娘娘這幾日都精力多了。”
太子從旁道,“兒臣正帶了上好的野參來,四弟彆省著,我們此次出去多給你帶些返來。”
蘇偉感激涕零,從阿哥所走到慈寧宮,幾近穿了大半個皇宮,他還真是餓得夠嗆。
四阿哥身材複原,三所裡的氛圍也活潑了很多。能夠也是因為此次的變故,很多有著謹慎思的寺人都臨時誠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