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了啊！你我還不曉得嗎，你上哪兒瞅瞅去，那規定就是因為你前次在這兒跟碗誼女人起了爭論以後纔出的。”

她在陸川忿忿的“沈雲杳你出錯了！”的喊聲中，倉促推著車子跑下山，說甚麼也不肯跟這傢夥再多待在一個院子裡。

沈雲杳進城後，先拐去西市買了十大袋石灰，讓伴計幫著送到青麻莊後山去給陸川，這東西不好買，等去了青山書院再返來，怕是買不著了。

沈雲杳的箱子是新的，固然跟之前送吃的時用的大差不差，但裡頭冇有分格子，用來裝紙恰好，但不想給這金色舔狗看，把箱子往中間抱了抱。

春季天乾，風也大，僅兩日沈雲杳的這些紙就都能揭下來利用了。

玉陽是通往昌州的必經之路，也離昌州比來。

“彆催了，你不讓我歇息還不讓小芙歇著了，我們是冇有明天了嗎你非得盯著這一天半天的。”

“阿誰大哥，你能不能去幫我喊一下許夫子的門生高東立，我這兒真不是吃的，是要帶些跟讀書有乾係的東西給他。”

“你先去瞅瞅，看清楚了就歸去吧啊，你這箱子我也不開你的，免得給你弄灑了你歸去冇法交代，你好好的下山去，秋闈後再來吧。”

這恰是個好機會。

整間屋子貼滿了，就像夏季提早到來，滿目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一向貼滿了四周牆，又搬了提早做好的木板架子出去，一排排地間隔擺放，用來晾曬紙張。

青山書院這事要不是她上回鬨騰，現在說不定還能支個小攤賣東西呢，這回可好，人不讓了，就這前次那些人還給她喝采呢，呸，禍事精。

“推著車子上書院去送東西啊，哎，不是傳聞這段日子都不能上去買東西了？她咋還能去，你歸去探聽探聽唄，如果有甚麼門路，也帶上我們一起嘛。”

“不給看？我看你這是心虛了吧，還說不是吃的，你翻開！”

不遠處，高東立朝她跑了過來。

還未走出西市就看到了在街口的劉金貴，另有四姑母。

“女人，你來做甚麼的，書院這段光陰不準來此做買賣，你能夠看看外頭牆上貼的佈告。”

現在院子裡泡樹皮的大缸就冇一個是空的，上一波樹皮剛撈出來，新的又出來了，陸川和小芙還嫌做得慢，兩人暗裡籌議著湊了些錢，又添了二十來口缸。

五姑母沈春葉頭上包著頭巾，看到她不天然地扯著頭巾遮住了眼角，低頭給他們攤子前挑東西的一對男女拿東西。

門口的人換了，不是張李兩個大哥，沈雲杳不熟，但也冇去看佈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