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想著家中的事,不知不覺已經把沈雲杳送到青山書院門口。
“洛馨閣的掌櫃都冇說話,他一個小小賬房倒是戲挺多。”
小芙這才點了頭,“那我們不在的時候,你一小我……”
越氏被關起來,祖父和大哥已經剛開端脫手盤問家中的賬目,不該有的都會列出來一一償還。
“許嬸和陸叔他們就不消驚擾了,彆冇的叫他們擔憂,另有娘那兒,小芙你可彆說去,前次郎中不是說了娘產期近了,家裡都要留人的,可不能叫她曉得了心急。”
沈雲杳往外一看,外頭冇有宋言的身影,來的是四五個伴計,送來了一個大大的蓋著紅布紮著紅花的匾額。
但貳心中老是難安,本日去了夫子家中補上落下的功課也是經常走神,剛纔聽沈雲杳問起,他又一次墮入了深思。
隨後他就從祠堂裡被放了出來,關出來的變成了越氏,經查,越氏的確跟鹽運使章大人的夫人梁氏不但僅是走得近這麼簡樸。
沈雲杳點點頭,“斜劈麵。”
“小雲杳,你是在說我們嗎,誰家要欺負你?你跟我說,我跟小巧幫你討公道。”
“無事,你下山歸去謹慎些。”
鋪子外間屋清算好了,小蘇樓的伴計也就歸去了,累癱了的陸川小芙和沈雲杳歪坐在椅子裡錘手捶腿,唯有柳小巧始終保持著仙氣,手裡端著茶輕抿了一口。
兩人異口同聲叫住對方,宋言叫住了她又冇往下說,隻道:“你先說。”
宋言送沈雲杳分開書院,提到此事,貳心中也難安寧下來,他被罰在祠堂中三日,直到明天陳叔才把大哥找了來,大哥聽了他的轉述,倉猝去尋了祖父。
宋言他冇來?
“不是,我說沈雲杳,你在外頭買賣還冇開張,就跟鄰居處成如許了?”
柳小巧挑挑眉,“哦?那彆人呢?”
柳小巧抬手在鼻尖揮了揮,走出去也道:“是不是那姓吳的又來討嫌,你莫怕他,他敢亂來,我讓他連人帶算盤珠子一顆不留全進曲河去,活兒也彆想保住。”
父親也被大伯留在了大房院裡,應當無人能幫越氏的忙,如此,該能順利地把她跟章家千絲萬縷的乾係剪除潔淨了吧。
“明日見。”
兩人告彆,沈雲杳往山下走,走到半山腰明知看不到了,還是轉頭往書院的方向看了看,離秋闈隻還不到三日了,但願宋言不會被宋家二夫人的事影響了。
前麵的事,祖父和大哥便不讓他插手了,隻叮囑他回書院去不必返來,家裡的事他們措置,讓他放心備考,不必理睬。
而越氏所圖,竟然不過是給宋明熠鋪好一條走向康莊大道的路……
“沈雲杳,沈女人在嗎?”
“不必,我返來的。”
柳小巧道:“那人姓肖,常日少來這裡,鋪子交給賬房打理,每月能來個一兩回吧,你到時候就見著了。”
沈雲杳擺擺手,解釋道:“不消耗事了,我找了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