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當名士_29|第 29 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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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祝姑姑和李少笙一眼,道:“山荊與李……賢弟都會唱諸宮調,這便趕著填出一支,請舍人賞聽。”

他們二人年紀都在三十來歲,略帶風霜之色,打扮得也略簡樸,不像當初李行頭那套耀得人目炫的盛裝。但那祝姑姑笑起來還是勾魂攝魄,風味猶存,讓人一顧便能瞭解孟三郎為何肯為她拋家舍業遠奔他鄉。

他曾是這一縣男娼行的行頭,認得才子無數,但墨客大多好名,寫個曲本就要張揚出來以顯本身的才名。要說嘴快、體貼,還得是他們這些身份寒微的苦人兒――

宋時便把寫好的白毛女綱領遞疇昔,對著他們撮要求:“要密意,情在詞先,不能以意害情;要重立意,這部戲的立意是悲憫百姓,不能將楊氏父女寫偏成愚夫癡兒;要有力,曲兒唱出來鏗鏗如擲金石,要唱出‘我要活’的倔強掙紮,不能一味悲苦;聲腔要美好流利,易學易唱,朗朗上口……”

就是這個白毛仙姑……

讀到喜兒變成白毛女,問出“為甚麼把人逼成鬼,問天問地都不該”一句時,他不由掩紙歎道:“這一句有國朝初已齋先生《竇娥冤》的口氣,小人寫不出如許的派頭。”

宋時安閒笑道:“不必,我也聽過李小哥很多曲子,豈不曉得你歌聲有繞梁之音?我們還是從速尋個會填曲子的人來,我這裡有個故事須得儘快排練出來,趕在那些才子文章廢弛儘我父子的名聲前,給本身正一正名。”

如有人跟巡撫大人告黑狀,說他虐待士紳,他倒要好好跟這些人實際實際:他們縣裡和府賓館裡都隻裝單層玻璃的窗戶,這些嫌犯卻超出了巡按的報酬用了雙玻璃窗,世上豈有如許虐待的?他清楚是極其寵遇這群讀書人了!

念著念著,兩位前行頭、行首的聲音裡就帶上了哽咽。唸到楊白勞受不了賣掉女兒的痛苦喝了鹵水,李少笙更是小聲哭泣起來,孟三郎也停下來感慨了幾聲。幸虧宋時記得的唱段未幾,喜兒到了黃家以後的部分根基都是綱領,還能順利讀下去。

我曉得,咱這隻能是全麵低配版。

用雙層玻璃片,中間夾一層厚白紙,讓內裡的人覺得窗外的人能弄破紙張通報動靜,內裡的人覺得內裡的人能,兩邊隔著窗子相互比劃,卻永久都捅不破一張薄薄的窗紙,想想倒也風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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