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當名士_4|第 4 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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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單裡還得附上給下屬的手劄,叫縣吏替他送到佈政司和府州衙門。給下司的隻寫簡樸的號令就行,給下屬的卻得按規製寫“稟啟”,附上本身的官職、經曆,稟告省府廳各級帶領本身即將到任。

宋縣令乃至聽下人說,瞥見他兒子跟人喝酒時叫了粉頭!那粉頭還給他彈琵琶!

這個潛法則在《政要》裡冇寫,論文裡卻附有後代專家通過明清小說清算出來的端方:奉下屬能夠送象牙笏、牙箸、牙梳、牙仙,犀帶、犀角杯,紗帳、綢桌椅套、成疋的絲綢、皂紗靴……另有熏香用的香餅和各品級的補子。彆的還得給夫人們預備些小禮,這個倒不消太多,就是裝潢用的玉簪、玉扣、珠花、挑牌之類。

當然,光寫稟帖表忠心還不敷,給帶領是要送禮的。

宋大人教夫人抱怨了半個多月,不敢回嘴,隻好低眉紮眼地聽著。直到招來兩位賦稅、刑名師爺,帶著愛妾嬌兒坐上南下客船,才終究把那口濁氣吐了出來。

博士論文質量就是高!

他這夫人還是保定府的,發作起來都叫他冇處躲冇處藏的。傳聞都城婦人專會撚酸妒忌,比彆省的更能逼迫丈夫,不幸他這嬌生慣養的兒子,將來還不知要給人降伏成甚麼模樣。

給下屬的禮品帶夠了,他們還得籌辦銀子、籌辦本身日用的東西,更得帶人。

宋縣令是個讀了大半輩子書的人,底子勾心鬥角底子勾不起來;兩個師爺又是倉促尋來的,文章寫的不錯,彆的也不特彆超卓;這類環境下,宋時隻能站出來……替他爹衙鬥了。

喜的是宋時小小年紀就能為父親的政事操心,列出來的單占有條有理、清楚精密,比他這叫官位砸到手忙腳亂的父親還強些。感慨的則是,宋時這般年紀就能曉得這些,必然是桓先生當年用心教過他的……

宋告發酬難地咳了一聲:“誰跟你說這個!為父是怕我去容縣到差以後,你娘跟兄長寬縱了你,慣得你不思長進,跟方仲永一樣泯然世人,我們家可就對不住桓家女人了。”

他固然帶著兒子,實在也不想用他乾甚麼,就想讓他在本身庇護下安安穩穩地讀書。可惜事不如人意,縣官也不是那麼輕易做的。

他反過來勸兩位兄:“父親若要帶家眷去任上的話,應當是帶我紀姨,我跟去照顧又比二哥去便利些。大哥二哥儘管留在家裡奉侍母親,照顧嫂嫂和侄兒侄女們,我也考過童生了,外頭有甚麼事都能支應,不是平常管不了事的頑童。”

獨一叫他可惜的就是,宋時現在不像小時候那麼勤奮讀書了。

明晃晃的例子擺在麵前,他們該學誰?

宋時平心靜氣地給一家人闡發:父親遠赴外省上任,他們疇昔不但如果奉養老父,還得幫辦衙門表裡的事,以免下頭人欺瞞。二哥有秀才功名,又比他年長,禦下更有嚴肅,看來是比他更合適疇昔;可他也是個童生,並非白身,又是桓禦史的弟子、翰林府將來的孫半子,遇事還能夠藉藉嶽家的名頭。

宋時上輩子是做帶領的人,以身作責慣了,這輩子也是必然要刻苦在前、享用在後,跟著父親南下仕進。

他這兒子也從冇叫他絕望過,不管大事小情,總能站在他身邊……或者說擋在他麵前,替他辦得妥妥貼貼。哪怕本身熬得眼圈青黑,麵色無華,也向來不抱怨一聲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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