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地笑了。

可他卻不想她死，他竟然還是不想她死。

“是！”

他攥緊雙手，又緩緩放開，指著阿誰模樣惡劣的內侍，淡淡向不遠處的禁軍命令，“將他拉下去，杖責一百！”

他言罷，大步拜彆，世人跪在地上，竟一時皆不知起，誰都曉得，連玉並不嗜殺，但若一旦觸及其底線，他的狠戾決不在殘暴的先帝之下。

世人看他神采深沉，一時摸不準他到底在想甚麼，都屏息靜氣看著他，許是為這類沉穩得超出了年事的力量所牽引，世人雖嚴峻非常，卻開端安靜下來，彷彿佩服他自有定奪，他不會讓他們絕望。

晁晃一怔，立時斥道：“你胡說甚麼！”

連玉不置可否，淡淡看著兩名少年，兩人一高一矮，一麵貌清俊，一皮相玩皮。

倒是連玉淡淡笑了，他眼中讓人膽戰心驚的戾氣已儘數斂藏起來，他將連捷雙手拿下，拍拍這位兄弟的肩膀，又將連琴攙扶起來。

“但同時，朕能夠給你們一個明白的答覆，朕曉得如何做，朕說過，朕是男人，但起首是一個君王，若她敢逆鱗，朕必然先殺了她。隻是，你們記著，這個手隻能由朕來動，而非……任何人！”

小廝見晁晃不悅，再也不敢多言，“小人還要去找提刑府的人說一聲，先告彆了，兩位大人好走。”

連玉淡淡道：“有人將卷宗換了，馮素珍確然不知命令的是誰，覺得是先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