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要排闥出去，卻聽得那女子續道：“夫人已有了孩子，平素便嬌寵，這下侯爺還能不更加寵嬖來著？侯爺都還冇跟我好呢，夫人就……這今後我們的日子還如何過呢？”

喉嚨好似被甚麼堵得死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女人，依老身看，侯爺對你還是很有些交誼的，隻要你順著他些，他待你雖不比夫人，還是會很好的。”

“曉得了娉姐。”先前那女子承了她的情，悻悻應道。

她撥來的兩名丫環公然非常聰明，一個手腳敏捷的替她籌辦沐浴的東西，一個問她晚膳想吃些甚麼。

無煙點點頭，此次倒是記得回謝，梁嬸見她彷彿聽出來了，方纔欣喜分開。

她曉得，這是竹歆。

不知坐了多久，從窗格透出去的光變成一片金橘，梁嬸帶著丫環前來，她纔將將回過神來。

然後，她坐在桌前，一向悄悄看著桌上紙鳶。

竹歆：“本來你們已熟諳多年。怪不得侯爺對你……”

竹歆眸中好似籠著一團煙霧，她看著無煙，淡淡道：“馮太醫方纔診出……夫人有孕已一月不足。看的出，你對夫人有些設法，可這家裡做主的是夫人，現在更是……你好好想想吧，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