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端慶帝冷哼一聲,掃了一眼上麵眾臣,最後目光落在左邊的文臣身上,道:“朕傳聞每一次大災之時,都有奸商囤積米糧,舉高糧價,肆意搜刮,有冇有這麼一回事?”
端慶帝心中卻嘲笑道:“一群賤骨頭,推著不走打著走,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彆怪朕動手狠了。”
但內心又非常忐忑,恐怕下一刻端慶帝就又讓林公公念出幾本奏摺,把他們的名字唸了出來,到時候可就是直接抄家問斬了!
但是那文臣們倒是一個個神情有些焦灼,但顛末方纔的變故,一個個又都不敢跳出來發言,最後隻得趙老丞相出列上奏道:“皇上,那哀鴻們如何辦呢?如何賑災呢?”
“嗬嗬!”端慶帝嘲笑,斜視右邊的文臣,道:“如何都不說話了?你們可都是治世能臣,平時天下承平的時候看不起武將,說他們都是粗暴莽夫,現在到了這個危急的關頭,武將們一個個熱血沸騰,恨不得去邊關交戰,而你們這些治世的文臣呢?朕問一句話,你們就都不敢答了?”
隨即就有兩個侍衛出去,端慶帝叮嚀道:“你們兩跟著林大人回家拿銀子,十五萬兩,一兩都不能少。”
還冇接著念下去,那百官中的林遠就癱軟在地,然後爬著到了殿中心,不竭的叩首惶恐道:“皇上,臣情願奉獻統統家財以贖罪,還請皇上隆恩!”
“嗯?”端慶帝皺眉,對這個數字有些不對勁,按摺子上寫的林遠的罪惡,林遠必須出十萬兩銀子才行。
林遠聽問,內心揣摩了半晌,這才道:“微臣願出五萬兩銀子贖罪。”
文臣們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答覆,這事情天然是有的,並且還很多,乃至這些糧商背後都有大臣的支撐,賺得的銀錢有的還是三七分,大臣七分,糧商三分,官商勾搭,大發國難財。
兩位侍衛躬身應下,就拉著林大人下去了,去了林府拿銀子。
見林遠都屈就了,有如許一個表率在,那林公公又拿出一本念著名字,刹時又是一名大臣如林遠普通爬到殿中心告饒,但願如同林遠普通用銀子贖罪。
說完,他又轉頭看向林公公道:“福順,去,把火鼎抬上來。”
聞言,林公公不由一愣,停了下來,看向端慶帝,不知端慶帝會如何措置。
“是,皇上。”
聽端慶帝如此說,武將們一個個挺胸昂首,神情嚴厲,內心倒是盪漾,好似出征的號角已經吹響,他們就要奔赴疆場普通。
說著,頓了頓,他又指著桌案上堆的高高的奏摺道:“你們都彆喊冤枉,這堆奏摺裡滿是你們的罪證,你們貪墨了多少,犯了甚麼罪惡,朕都一清二楚,彆想著坦白。”
就如許,固然冇有大臣主動站出來拿銀子贖罪,但林公公唸到誰的名字,誰就迫不及待的出列喊著要用銀子贖罪,如許的過程一向過了兩個時候,那桌案上的一堆奏摺也一本本減少,最後全數一空,朝臣們都被剝了一層皮,一個個麵如死灰。
端慶帝從林公公手中拿回奏摺,翻開看了看奏摺的內容,然後似笑非笑的問道道:“那林大人,你情願出多少銀子贖罪啊?”
以是,帶著各種算計,倒是冇有人出列用銀子贖罪,一個個都是低著頭的跪在那邊,一言不發。
“這”
他們天然是不敢答的,因為大發國難財者除了奸商,就是他們視而不見,默許為之,是他們這些人拿了大頭,他們如何敢抖落出來?一旦抖落出來,這文臣們冇有一個逃脫的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