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慶帝深深的看著她,不發一言。
皇後正拿著脂粉一點點搽抹在本身的臉上,看著銅鏡裡的本身,她神情嚴厲,未曾說話,而身邊的王嬤嬤倒是不竭向內裡伸頭看去,神情焦心,惶恐失措,非常不安。
端慶帝也是沉著臉走來,兩人在還間隔三四步之時又同時止了步,端慶帝瞪眼皇後,皇後嘴角帶著笑意,也不可禮,直接坐在了中間的椅子上,漫不經心道:“皇上來了?”
這時,一聲稟報從內裡傳來,皇後聞聲放開了王嬤嬤的手,又轉頭看了看銅鏡裡的本身,妝已是補好了,她又是那一個母範天下,雍容大氣的皇後,隻是她麵上神情微冷,勾唇嘲笑道:“他來了。”
皇後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笑道:“看來皇上很活力,嬤嬤,去給皇上沏一杯消火的茶來,讓皇上降降火。”
“辯白?辯白甚麼?”皇後放動手上的脂粉盒,麵露諷刺,道:“本宮要辯白甚麼?辯白本宮從龍承殿拿人?”
林公公躬著身,謹慎的瞟了一眼皇後和端慶帝,然後倉猝應道:“是,皇上,主子辭職。”
“嗬嗬,奉告嬤嬤吧,這事情做了就是做了,本宮不會辯白,也無需辯白,皇上又能拿本宮如何?要曉得,有慈聖宮的太後在呢,我還是趙家的女人,我們怕甚麼?”
“甚麼?”端慶帝訝異,雙眼大睜,情感都有些起伏顛簸,神情動容,半晌才平複下來,又是沉默久久不語,然後問林公公道:“皇後,她真的要求見宮外的大皇子?”
林公公低著頭道:“是,並且皇後孃娘還放出話來,見不到大皇子,她毫不會放了蘊儀姑姑,並且從今今後,宮裡將會不得安寧。”
林公公苦笑一聲,躬身道:“皇上,皇後孃娘說她要見大皇子,不然毫不會放人。”
皇後抓著她的手,看著她慈愛得笑容,倒是沉默不語。
端慶帝冷靜看著王嬤嬤見禮退去,看著另有閒情逸緻喝茶的皇後,神情又是沉了沉,可隨後也擺了擺手道:“福順,你們也出去等著,關上門,趁便去看看蘊儀姑姑如何樣了。”
林公公聞言走上前來,覷著端慶帝的神采,更加謹慎翼翼的抬高聲音道:“皇上,皇後要見的不是宮裡的大皇子,而是宮外的大皇子。”
鳳儀宮。
“息怒?讓朕息怒?哈哈哈,皇後都威脅到朕的頭上來了,朕還隻能息怒?真是好笑!”
端慶帝負手站在那兒,神情陰沉的看著皇後,皇後坐在那兒,閒情逸緻的喝著茶,兩人都冇說話,就如許對峙著,氛圍詭異又凝重嚴峻,如同暴風雨到臨之前。
說著,端慶帝就起家甩袖出了書房,往鳳儀宮而來,林公公見狀,忙趕上去,嗓子尖叫道:“擺駕鳳儀宮!”
“峰兒?峰兒不是一向在宮裡嗎?她要見就讓她見就是,說這話是甚麼意義?莫非是威脅朕嗎?”端慶帝微眯了眯雙眼,不悅道。
然後扶了扶頭上的步搖,緩緩站起家,在王嬤嬤的攙扶下,向屋子外走去,可不等她走出屋子,就聽到疾步聲傳來,隨後是內裡的寺人宮女跪下呼喊的聲音:“拜見皇上!”
“娘娘!”王嬤嬤張了張口還想勸止,讓皇後三思,但見皇後神情斷交,那勸止的話語不由就嚥下了,改口道:“娘娘既然已是下定了決計,那奴婢也不勸娘娘了,但不管產生甚麼,奴婢都會陪在娘娘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