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皇後見她們都畏畏縮縮的,又是輕哼一聲,內心的不屑都擺在麵上了,語氣不急不緩的問道:“你們之前在偏殿不是說的挺熱烈的嗎?如何現在都一個個成了啞巴,不說話了?”
眾嬪妃忙福身見禮,聲音都清脆了些,然後像是迴避猛虎的追捕普通,一個個快步的出了這主殿,到了內裡,身心都輕鬆了不知多少。
“嗬!”皇後嘲笑,斜眼看著葉蘊儀道,“葉昭儀,你現在也添為一宮之主,喬朱紫和袁朱紫是你宮裡的人,你不好好束縛她們,還讓她們衝撞了皇上,這豈不是你的瀆職,啊?”
皇後眨了眨眼,輕呼了一口氣,麵無神采的問道:“那位皇上新冊封的昭儀也來了吧?”
皇後又微靠在前麵的靠背上,微眯眼又掃了一圈溫馨如雞的眾嬪妃,最後目光落在葉蘊儀身上,淡淡的問道:“你就是新冊封的昭儀?”
說著,皇後重重地擱動手中的茶杯,一雙眼睛冷冷地盯著葉蘊儀,葉蘊儀身子不由一顫,她曉得這就是皇後的刁難了,端慶帝要她忍,她也不得不忍,以是她公開裡恨的咬牙,口中卻重重道:“臣妾不敢!”
“不敢?哼!量你也不敢!”皇後重重地拍了桌子,又道,“等會兒你也歸去給我閉門思過三個月吧,每天謄寫三卷佛經,虔誠的拜拜佛,學學佛祖的慈悲心,免的剛進了後宮就學會張牙舞爪的整治人了,還是循分點纔好,你說是吧,葉昭儀?”
葉蘊儀內心不平、不平,想要號令辯駁,但內心的明智奉告她,毫不能辯駁,不然等候她的將會是更加峻厲、更過分的懲戒。
“是,她來了。”王嬤嬤頓了頓,又道,“但那鴻鵠宮的喬朱紫和袁朱紫並冇來,說是被皇上罰了閉門思過。”
葉蘊儀咬著嘴唇,此次倒是未曾回聲,隻低著頭沉默不語。
那葉蘊儀見這類環境,內心更是提了起來,想著前兩天馮嬪所說的齋戒三月,又想著方纔齊貴妃所說的“難過”二字,她此時還真有些如坐鍼氈了,這皇後還冇來,還冇開端刁難她,她本身倒是內心又怯了,有些不安,真是非常古怪的心機活動。
皇後正對著鏡子,撐著額頭髮楞,不知在想甚麼,這時王嬤嬤走了過來,輕聲道:“主子娘娘,各宮的妃嬪都在主殿候著呢,主子娘娘是不是也該出去見一見了?”
王嬤嬤聞言已是明白皇後要做甚麼了,不過是那一套罷了,之前難堪受寵或新進的宮妃也是如此,現在這位昭儀自也不例外,王嬤嬤倒也冇有多勸,畢竟皇後已是夠苦的了,她想要做甚麼就讓她去做吧,隻要不是過分暴虐,冒犯太後或皇上底線的事情,那都無所謂。
以是,葉蘊儀咬牙忍了,認了,口齒非常清楚的應道:“是,謹遵皇後孃孃的教誨!”
而皇後也不過是要隨便找個藉口獎懲葉蘊儀罷了,見葉蘊儀咬唇不語的模樣,不由笑道:“呦!如何,莫非還是本宮錯怪你不成?如許一副委委曲屈的模樣,莫非你還想著到皇上那兒告本宮一狀,然後讓皇上頒下旨意也讓本宮閉門思過?嗯?你也太大膽了!”
“多謝皇後孃娘!”
葉蘊儀自問本身心機本質好的很,就是平常麵對端慶帝也冇有失態過,但這一次皇後點到她的名,或許是懾於皇後放肆的威名,不管之前做了多少心機扶植,她還是不由自主的戰戰兢兢起來,然後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像個丫環一樣低頭應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