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得值多少銀子?夠老子喝多少次花酒啊……
“哎,刀疤臉,趙俊冇事吧?”方錚一臉體貼的插嘴問道。
方錚聞言哈哈大笑,一邊笑一邊伸脫手,將箱子裡碼得整整齊齊的金條金磚用力往本身懷裡塞去,嘴裡悠然道:“哪個冤大頭這麼不利,如此貴重的東西全飛了,哈哈,善了個哉的!這下他家要停業了……”
“上午打從山下過了兩輛馬車,嗬嗬,兄弟們就把他們攔了下來……今兒這趟買賣乾得可不輕鬆,兄弟們被護鏢的弄翻了好些個呢,幸虧當家的神勇,把他們全都清算了……”鬍子臉嗬嗬笑道。
大漢捱了一巴掌,仍不住的嘲笑,嘶聲道:“你們這群作死的人!老子且看你們能清閒多久,到時候你們若不乖乖主動把貨還給老子,老子就跟你姓!”
燭光下的羅月娘聞言怔怔的望著方錚,喃喃道:“偷心的賊……偷心的賊……”
聲音在夏季喧鬨蕭瑟的山林中迴盪,久久不斷。
方錚一陣大喜,臨走還能發一筆,這但是天降橫財呀!老天爺叫我發,本少爺不敢不發。
方錚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回身回了房。
方錚腦筋頓時如遭雷擊,張大了嘴,連心跳都漏了幾拍。
“滾!永久都彆返來了!”羅月娘在屋內大呼,聲音哽咽。
方錚一皺眉:“當家的乾買賣為何不叫上我?我是二當家的啊,我如何感覺本身成安排了……”
鬍子臉嗬嗬笑道:“不消了,當家的已經帶著兄弟們乾完這一票了,嗬嗬,二當家的,這回的買賣我們但是實實在在的賺大了,好大一筆紅貨呀……”
“甚麼人來偷寨?人截下來了嗎?”羅月娘問道。聲音很安穩,涓滴不見暴躁。
那大漢估計也冇推測匪賊窩裡還能遇著熟人,驚詫昂首一看,頓時大驚,脫口而出道:“少爺?如何是你?”
“甚麼買賣?走,調集兄弟們,下山乾一票去!”方錚狠狠一甩手上的水漬,鎮靜的大呼道。
夜已深沉,羅月娘將匪窩裡的保衛做了一番安排後,便徑直回房去睡了。
羅月娘斜睨了他一眼,淡淡道:“你不肯說出你的身份就算了,本來你在我青龍山上是被我強留下來的,算是半客半主的身份,就算你是朝廷大官,我也不怪你便是。”
方錚冇理睬他,徑安閒水井邊洗漱。
明日便要走了,再上山還不知甚麼時候,該跟她告個彆纔是。
鄭仗仍楞楞的盯著方錚,一副不敢置信的神采,失落好久的方家大少爺,竟然呈現在匪賊窩裡,……世上另有比這更荒誕的事嗎?
“你……你本日為何要和你的……部下通同演那齣戲?是……做給我看的嗎?”羅月娘咬了咬下唇,俄然換了話題,常日剛毅寂然的俏臉,此時竟帶了幾分嬌羞。
方錚心中立馬覆蓋上一種不祥的預感,吃吃道:“莫非……這些都是……都是……”
穿衣起床,方錚出門走到水井處,卻見趙俊腿上打著夾板,脖子上纏著厚厚的繃帶,跟個木乃伊似的,正抬頭躺在屋外的躺椅上曬太陽。他的神采有些灰敗,神采鬱鬱,眉頭舒展,還帶著幾分驚駭和驚悚,看來昨日的刺殺已給他留下了深深的心機暗影。
披衣起床,夜寒徹骨。
想到這裡,羅月孃的俏臉不由更多了幾分紅暈,瞧著方錚的目光水汪汪的,竟是包含了絲絲男女情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