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拍甚麼馬屁!從速進宮去呀,向天子哥哥請旨,領了欽差的儀仗和聖旨,欽差代天子出巡必有親軍和兵士護送,你就順道把那女匪賊救了……還發甚麼楞,救人如救火,從速走啊!”長平怒喝道。
正在這時,一個嬌脆的聲音傳入耳中。
長平和方錚站在承平門的牌坊下,相對而望。方錚看著長平,內心滿懷歉疚,訥訥道:“宓兒,你懷有身孕,我此時離京委實不該,不過我承諾你,辦好了這趟差事,我立馬就趕回都城,我要陪著你,看著我們的孩子出世。”
“你這殺千刀的混蛋!”長平楞了半晌,接著像隻發威的小雌虎似的,身形暴起,衝向方錚,然後對他一陣暴風暴雨般的拳打腳踢。
“啊?”方錚和溫森一齊傻眼。
“胖……咳,皇上,費事你說話的語速放快一點,我很趕時候啊,有甚麼話最好一口氣說完,你這麼胖,我對你的肺活量有信心……”
罷了,老天賜下的緣分,何必逆天行事,強行禁止呢?隻要夫君內心愛我敬我,也就夠了,女人平生所求的,不就是這個嗎?
方錚感喟道:“世道不承平,路上很傷害呀……”
男人一輩子要擔很多任務,父母,朋友,老婆,孩子,奇蹟等等,作為男人,這些都是冇法迴避的任務,冇人逼你擔負,可你不能不擔負。
瘦子擦汗:“…………”
都說悔教夫婿覓封侯,現在夫君已貴為國公,官身顯赫,其名更是聲震天下,她早該有這個心機籌辦的,如此顯赫的男人,若無幾房妾室,能夠麼?將心比心,以己度人,換了本身是羅月娘,懷了方錚的孩子,一個未婚孤身的女子,冷靜接受彆人恥笑諷刺目光,死也不踏進方家一步,本身能做到麼?
瞧著瘦子伏案提筆疾書,方錚俄然冷不丁道:“……趁便調撥十萬兵馬護送我下江南吧。”
方錚一窒,隨即尖聲大呼道:“我不管!媽的!這些法度走完,黃花菜都涼了,楊順德那狗日的還不早把我老婆拿下洞房了?溫森,去,從速拿我的腰牌,去城防軍調兵,老子不管那麼多,今每入夜之前必然方法兵出城!”
“啊?為甚麼說‘又’?”方錚一楞,接著氣急廢弛衝到瘦子麵前,緊緊抓住瘦子肉肉的肩膀,伸手道:“快,快給我下聖旨……”
“方兄,我等好久了……”
“咳咳,大人,今晚的陽光很潔白啊……”深知公主短長的溫森,反應緩慢的轉移了話題。
“你說甚麼?”高八調的詰責聲傳入耳中,長平像隻鬥雞般挺直了脖子,兩隻斑斕的大眼披收回陰寒的殺氣,死死盯著方錚,那眼神就像要把方錚千刀萬剮了似的。
溫森這時倉猝插言道:“公主殿下,那位羅月娘女人有費事了,另一座山頭的匪賊正糾集了幾百人,籌算攻陷青龍山,把她搶歸去當壓寨夫人……”
方錚惶急的昂首看看天氣,此時已靠近傍晚,再不抓緊時候趕路,冇準羅月娘現在已落入那楊順德的手裡了。因而他不客氣的打斷了瘦子喋喋不休的離愁彆緒。
“啊?誰?”方錚一時冇反應過來。
昂首看了看天氣,早朝已散,現在已是下中午分,方錚這會兒來乾嗎?
長平這是……氣瘋了嗎?她這話啥意義?
方錚聞言滿臉苦澀的歎了口氣:“月娘現在被困在青龍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