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人,請往裡走,下官為大人帶路,大人前來姑蘇,一起辛苦,下官給大人尋個風雅新奇的小院,請大人先安息一下……”
很久。
“那倒不是,雖說以貌取人不對,可那位方大人,看起來……咳咳,委實不太像個好人呀……你是冇看到他打劫咱家貨色的時候,凶得像哮天犬似的……”
“不當,大大的不當……”方錚沉吟道:“你掉那兩句文袋子,直白點說的話,是不是說這裡實在是個洗腳的處所?”
韓竹閉上眼,麵龐帶著幾分苦澀,道:“有冇有關聯,我韓家說了不算,得由欽差大人說了算。他若認定我韓家脫不了乾係,我們亦辨無可辨,無從提及。”
眾官員緊隨在方錚前麵,亦步亦趨。此中一名官員落在最後,見世人走遠,他便望著不遠處山石上的滄浪亭呆呆入迷,很久,俄然痛哭失聲,哀思欲絕的模樣,令人見之惻然。
“你去請欽差?咳咳,小妹啊,這個……”韓逸看了mm一眼,躊躇道:“……你可要謹慎些,那位欽差大人……呃……”
李伯言見欽差神采不大對勁,頓時急了,忙笑道:“方大人,此名……可有不當?”
方錚聞言兩眼一亮,隨即神采躊躇道:“這個……不好吧?本官如此樸重之人,怎能做那登徒子般的行動?”
一番馬屁拍下來,方錚歡暢得眉開眼笑,不通文墨的他,一時詩興大發,破天荒的張嘴便欲吟詩數首,以抒平生抱負。不過李伯言眼明嘴快的攔住了方錚的詩興,不知是擔憂方大人舟車勞累累著了,還是怕他持續糟蹋這座千年名園。
韓逸苦笑道:“單看他一人,孩兒或許還拿捏不準,可孩兒還認得他身邊的部屬,另有那些官兵,孩兒能必定是他。”
“嘖嘖,雅友,聽聽這稱呼,到底是脾氣淡泊的王爺,瞭解滿天下啊……”方錚戀慕的喟歎道。
眾官員包含李伯言在內,儘皆麵麵相覷,神采有點難堪。
方錚瞪了他一眼:“胡說!認出甚麼?甚麼認出來了?我們甚麼都冇乾,心虛個甚麼勁兒?”
這個題目值得深切思慮。
“這……這如何能夠?他是朝廷欽差啊,如何能夠去做山賊,逸兒,你肯定冇認錯?”
韓竹對方錚的行動百思不得其解,若他曉得方錚打劫他們的貨真隻是為了發筆財這麼簡樸,不知會不會氣得仰天吐血三升而亡?
李伯言並冇有送方錚去驛館,而是叮嚀官轎直接抬進了姑蘇最馳名,風景也最怡人的園林,滄浪亭。
韓逸楞了楞,苦笑道:“孩兒也覺著不太能夠,嗬嗬……”
沿著園內的西南小院,腳踩著卵石鋪就的曲徑,徑旁竹柏層疊,楓楊數株雜於間,大可合抱,巨乾參天,方錚和溫森一邊旅遊一邊低聲扳談。
“妙,太妙了!”李伯言大聲誇獎:“大人之文采,的確前無前人,後無來者,實在是妙得……咳,妙得不能再妙了!雅啊,比之滄浪亭的名字,不知高超了多少倍……”
權力的妙處,恐怕就在這裡了,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難怪這麼多報酬了權力二字而猖獗,人上人的感受確切妙不成言,回味無窮。
這句話溫森聽明白了,把這句話再翻譯得直白點,還是那三個字:“不要臉”。
隻可惜這位女子美則美矣,可麵龐冷酷,神采冷硬,一雙如秋水般的大眼透著幾分睿智和沉寂,一望便知此女脾氣冷酷,不易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