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殘存的神性生出陣陣悲憫，他的運氣，就要走到絕頂。

“唉——”

九尊神格規複完整，她的力量卻不再限於神祇頂峰，那道她曾經不曉得的樊籬轟然碎裂，她已是新的主神。

就在此時，一聲輕歎源於虛空以外悠悠到達世人識海，遠在時空以外，卻又近在天涯之間。

“另有我。”蘊虛也不屑於當甚麼後備援助，他和林止風一樣被流雲坑得千瘡百孔，不親手殺了他，難明心頭恨。

“到了。”一名年老的神君起首感到到了林止風的氣味。“止風神君的氣味如何......”弱得不像話？

蘊虛隨後而至，消化了近半主神神格碎片的他，哪怕冇搶過林止風，還是比頂峰期間強大了數十倍。

女魔尊心神微凜，垂眸應了聲是，不去看楊若若，但還是哼哼唧唧說了一聲：“是我的不是，神君包涵。”

林止風渾身披收回令人顫栗的怒意，這怒意源自於每一尊神格，源自於她的靈魂與表情深處。

“止風，蘊虛，師徒一場，留我一抹神魂轉世如何？”

她的心念非常果斷，果斷到能震驚萬重時空。

一尊主神要把持均衡兩種截然分歧的兩麵，稍有不慎，一麵就會占據上風，形成不平衡的局麵。

“既然如此，你們便在火線援助，不必上前。”

“無量蒼穹，啟——”

主神死了。

轟轟轟——

“唉——”

“螻蟻撼樹，多麼徒勞——”

流雲感遭到了從未有過的壓力，自修煉以來，他就未曾遇見過如此勁敵。

“蕩蘊暗翳，啟——”

林止風心下嘲笑，不殺他便是生不如死，她另有甚麼好顧慮。

數不清的天道力量被某種古怪之物融會，再與神魔之力交彙成一片片結印，讓其間巨陣冇法被他擺盪半分。

林止風早有預感，將一向儲存的一份餘力儘數注入小猛體內，另一邊，蘊虛也正在做出一樣的行動。

他一敗塗地，已無反擊之力。

林止風側目看向蘊虛，眼神微動。

人間萬物都是衝突而融會的，有戰亂便有戰役，有惡便有善。

“啟——”

流雲的魔之暗麵很快占據上風，生出的狡猾與貪婪填滿表情。

他的聲音垂垂消逝，金色的骸骨不再敞亮，敏捷變成灰紅色，崩潰為碎片，終究又被化作灰塵消逝於六合間。

“既然要死，那便隨我一起，滅世吧——”

混亂與次序，相伴而行，光亮與暗中，齊驅並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