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一癢,呼吸都跟著黏膩起來。滾滾江水東去之聲彷彿刹時離她遠去。四目相接處,腦筋裡的某跟弦便忽地繃緊,她慌亂地跟他對視著,卻又難逃那雙星夜般的眸子,不管如何也移不開目光。
方未晚跟著鳴幽邁步進門,繁忙的櫃檯便映入視線,看模樣應是個範圍不小的堆棧。掌櫃的應是老闆娘,身著一身鵝黃色盛裝,周旋於幾位客人中,風韻綽約,顰笑間儘態極妍。與櫃檯以水墨屏風隔分開來的是安插清雅的圓桌。幾桌客人對坐喝酒,涓滴冇有江湖中人豪放而不拘末節之風,舉手投足間倒非常風雅。
青都城中,一片繁華名勝。
唯有與他共生的她,兜兜轉轉成了最難捨的牽絆。
方未晚抬手架在櫃檯上,急著彌補道;“另有操琴的女人,也留下吧。”
晉/江/首/發,盜文光榮。
顛末橫貫青都的街道,幾人一起往南來到河口處,始見一雕梁畫棟的畫舫。未走到近前,便聞得陣陣漂渺琴音,繞梁不斷。又有美酒醇香盈滿鼻腔,沁芳襲人。
氛圍奧妙,鬼爪一進門就見方未晚低垂個頭,臉紅彤彤的。可一想到她便是那位可救青濤於水火的鬼王凝絕,她便不敢再多望她,隻與鳴幽施禮道:“部屬已將此處裡裡外外搜尋結束,未發明異狀。”
他並不嫌臟,單膝跪在地上,長指來到她膝/間,輕柔地撚著。方未晚皺了皺鼻子,果不其然,有癢癢麻麻的刺痛感傳來。
那些凡人化成的靈鬼總會有各種百般的欲/念。生前的憾事總會環繞心間,百年不去。可他卻心如死水,全然不能體味。因此不覺為王一遭,竟鮮少有人在他的影象中留下一串萍蹤。
方未晚隻覺那日他帶瞭如此多女鬼過來實是蹊蹺,卻也未再多言,從善如流地啜了口茶:“我說鳴幽小哥,一脫手便把這承包了,也太高調了吧?此次為何又不玩兒假裝羽士的把戲了?”
“嗯。”鳴幽負手而立,思忖半晌,自懷中取出一個信封,道:“今晚你去趟癸雨榭,將此物交予承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