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未晚體內鬼氣立即堆積到脖頸處,與他的大手相對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鼻腔艱钜地呼吸著:“他們若到青濤,均衡會被粉碎得更嚴峻。統統人難逃成為惡鬼的運氣。”
這和她在靈泉的夢境中瞥見的如出一轍。但切身到了這個處所,統統的荒涼帶來的震驚,是夢中冇法對比的。
“凝絕!”
炎染聞言,肝火上湧,抬手一把掐住方未晚的脖子,大吼道:“可我族人是無辜的!”
南歌抿了抿唇,黯然道:“是這一身鬼氣吧。我不知本身是如何得來的,但的確,這修為很強,助我斬殺了很多仇敵。現下我都還你,賠上性命也罷。”
方未晚往下又瞥了一眼,那些猛獸刹時便嗜血鎮靜起來,一跳一跳地用力往城牆上竄。
暗淡的天空充滿了赤色的雲彩,一輪暗紅的彎月如尖刀,斜斜掛在空中。而一望無垠的荒涼不見半點水源,隻要鋒利的石頭與吹不儘的黃沙。
“凝絕,歡迎來到我的國度。”
一陣猛獸嘶吼的聲音從腳下傳來,她一驚,超出嶙峋的矮牆朝下看去。隻見一群暗紅色外相的野獸正在空中盤桓,有的直立起家子,抬著前爪,鋒利的指甲劃過不法則的石牆,收回刺耳的聲響。有的隻虎視眈眈地望著城牆上的人影,喉嚨中不竭低吼。
“抓走?”炎染眯起狹長而火紅的眼睛,用極其難以置信的語氣再次問道:“何謂抓走?”
方未晚挑起眉毛,對他的傲慢高傲感到有些無聊:“你是感覺,身在冥都的我們,是這猛獸?你這比方一點也不恰切。”
偶爾有惡鬼掀了門簾出來,頂著颶風走出好遠,才尋一處避風的處所,晾些獸肉來吃。
炎染凝眸望了她好久,方纔緩緩啟口:“修為?這小小修為,如何比得上你欠我很多?你一朝斷情絕義投了循環井,陳年舊事一句忘了便一笑置之,換我在這不毛之地苦死守了九百年。現在一句修為還我,便想一筆取消?”
他轉過身,以王者的姿勢俯視著方未晚:“而現在,卻要受這番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