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的話,剛接到邊關捷報,北方戰局大定,南番軍隊連連敗退。”
寺人跪地,“主子罪該萬死,可不得不通傳。”
“我去打些熱水,給你傷口擦擦。”蕭柳發起道。
黎安影象回籠,想到之前周承鈺和流雲的話,他二人,是有情的。
周承鈺猛地放開沈黎安,站起家理了理衣衿。
他眼眶發紅,死死盯著她,“你要殺我?為甚麼?”
“不是賢妃如何了,是淑太妃現在是賢妃娘娘,至於之前的賢妃娘娘,我就不曉得了。”
“放過他?那誰來放過朕?朕即位之時,朝臣們不支撐,如此後宮又都想著叛變朕,誰放過朕?”他遲緩逼近她,“你說,朕該不該放過你,放過你們?”
他目光變得冰寒非常,像淬了毒般陰狠駭人,“……你說甚麼?”
“是啊皇上。”寺人笑道,隨後走近前幾步,將手中函件遞給周承鈺。
周承鈺迫不及待展開,快速掃完函件上的內容。
“北疆贏了,又如何呢……”她低喃出聲。
周承鈺握緊的手掌俄然鬆開,像卸掉了滿身力量。
沈黎安抬眸怔怔地看著他,隻覺胸腔處翻滾狠惡的疼痛襲來,喉嚨彷彿被堵住般,難受極了。
“你不想說,那就不說了吧。”
周承鈺微微俯身靠近,“你感覺呢?”
沈黎安揉著疼痛的額頭,晃著腦袋道:“我冇胃口。”
現在,她隻覺全部天下都暗沉沉的,四周滿是黑霧滿盈。
他捧起她精美的麵龐,薄唇靠近她的耳廓,“你曉得嗎,朕從未如許沉淪過一小我,哪怕你叛變了朕,朕也還是想著你。”
“彆動!”他厲喝,聲線降落暗啞,充滿著濃烈的佔有慾,彷彿要將她揉碎吞噬。
她嘶吼,淚如雨下,“你放了他,求求你,放過他吧……”
周承鈺蹲在她麵前,伸手撫摩她慘白的臉龐,眼睛裡閃動著嗜血的光芒。
沈黎安瞳孔驟縮。
“那倒冇有,隻不過,她現在成了宮裡的賢妃娘娘了。”
周承鈺抬頭大笑,眉宇間滿含傲慢之色,他看向沈黎安,“看清楚冇有?朕倒要看看,還會有誰敢質疑朕的決策!”
他看向門外的人,目光淩冽,語氣森寒,“甚麼事慌鎮靜張,成何體統!”
“哈哈……好!好!哈哈……好得很!”
“皇上!皇上!”尖細的聲音傳入耳中。
沈黎安神采煞白,心像被刀絞似的難受,呼吸也變得困難。
“想吃甚麼?我去給你弄來。”
“甚麼意義?”沈黎安問道:“賢妃?若惜如何了?”
他掐住她纖細的脖頸,“朕偏要折磨你,讓你日日夜夜活在驚駭與懊悔中,朕要讓你生不如死!”
沈黎安驚駭不已,冒死推拒他的觸碰。
沈黎安低低感喟,“淑太妃呢?她不是住在福壽宮裡嗎?如何都不見她?”
沈黎安猛地昂首看向他,臉上赤色儘失,“你到底要如何?”
俄然間,一陣短促腳步聲傳來——
沈黎安聞聲這話,展開淚眼昏黃的雙眸,呆愣愣地盯著周承鈺。
沈黎安一字一句道:“放了他。”
“走了,你如何了,睡覺,一向喊著‘放了他’,如何,夢魘了?”蕭柳問道。
蕭柳扶著她坐正,沈黎安俄然心頭一哽,她趕緊喝了幾杯茶水,才減緩心臟的難受感。
“醒醒,如何哭得這麼凶?”蕭柳輕拍著沈黎安的麵龐,喚醒她。
周承鈺冇有理她,回身甩袖拜彆。
“不是我不肯說,實在是這事情難說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