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過神來,問道:“青嵐,你本年多大了?”
第二天一早,沈黎安一睜眼就被青嵐拉起來洗漱。
帕子上的角落,模糊約約繡了一個“安”字。
“阿孃,您如何了?”沈黎安手足無措,嚴峻地倒吸寒氣。
“安兒,本來你在家裡另有點生機兒,現在你嫁人了,家裡就剩娘和爹兩小我了,你瞧這兒,真是冷僻得讓人難過。”沈陳氏袖襟撫麵,拭下剛流下來的淚水,“這麼多年,娘也冇有給老爺生下個兒子,娘內心難過。”
沈黎安啞然,想岔開話題,“阿孃,我好不輕易返來,娘不想我嗎?”
母親放心腸址頭,“安兒這幾年確切慎重了很多。”
沈黎安呆在原地,神采不天然,母親俄然拉住她的袖口。
沈陳氏在她耳邊小聲道:“安兒,你必然要給殿下生個兒子。”
沈黎安回到沈府的時候,屋外正圍了一堆人,她怔怔地站在馬車上,躊躇著要不要下來。
青嵐梳著頭髮的手一頓,“是啊娘娘,明天您就十八了。”
沈黎安感覺好笑,拍拍屁股從床上爬起來,回身走向了打扮台。
女人看著她,然後招了招手,“安兒。”
青嵐的臉一紅,“娘娘,您說甚麼呢。”
“安兒,你此趟返來,殿下如何冇有同著一起?”
沈黎安一發楞,問道:“我本年十八了?”
她坐在窗戶中間,陽光照過來,打在她白得幾近透光的肌膚上,她顫了顫睫毛,用手遮著刺目標陽光,放下了手中正在繡著的帕子。
太傅的人選是皇上親身遴選的,當年皇後還活著的時候,也對沈斂風讚成有加。
父親是當朝太傅,沈斂風。母親是已故皇後的閨中好友,陳若霜,世人換作沈陳氏。
沈黎安剛想開口,卻在抬眼看到沈陳氏微紅的眼眶後,嚥下了喉嚨裡的話,點了點頭。
薑南坐在打扮台前,鏡子裡倒映著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女,少女長了張鵝蛋臉,一雙桃花眼端倪含情,鼻子直挺,鼻梁間有一顆模糊不明的美人痣。
沈黎安點頭,“阿孃,殿下有他的事情要忙,安兒有分寸,做事冇有逾矩的處所。”
沈黎安一走神,想到書裡若惜生孩子的時候,也不過才十七。
沈黎安探頭,朝母親笑道:“阿孃,安兒的衣裳已經很多了。”
青嵐做思考狀,“奴婢想想,娘娘和太子結婚的時候,太子爺那年十七,娘娘……確切是十五。”
原書裡沈黎安是獨女,父母郎才女貌良伴天成。
好大一陣香味撲進了她的鼻子裡,是桂花的味道。
兩個十四五歲的丫環,一個端著黃銅盆白布巾,一個端著些瓶瓶罐罐,一前一後地從門口走了出去。
青嵐牽著她,在她耳邊低語,“娘娘,我們回家了。”
青嵐將黃銅盆放到一邊,兩個少女在她身後站著,薑南看著她端著的瓶瓶罐罐,忍不住開口問道:“這甚麼東西?”
身邊的男人開口:“娘娘一起勞累,大師就不要在此滯留了。”
“若惜,真是辛苦你了。”太子低頭,摸了摸若惜的臉頰。
食不言寢不語,直到食畢後,幾小我纔開口說話。
“娘娘,今兒是您的生辰,可不能貪睡,不然這一年到頭來都是貪睡的性子了。”
“這是娘娘梳頭的桂花油和胭脂。”青嵐伸手,把一個小白瓶端了下來,然後旋開了蓋子,“娘娘看。”
沈陳氏道:“你衣服再多,阿孃也想給你做件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