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的雙手在袖中悄悄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墮入掌心,那刺痛感仿若一道淩厲的閃電,刹時穿透他的身材,方能讓他在日前這荒唐至極的局麵下保持一絲復甦,不至於失態崩潰。
他一邊說著,一邊暗自測度郡主此番扣問的企圖,手心已然沁出了盜汗。
宋清風忙不迭地應道:“那是天然,郡主金枝玉葉,這孩子定是福澤深厚,我定當竭儘儘力,護你們全麵。”
郡主微微挑眉,眼中閃過一絲不易發覺的疑慮,隨即又規複了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輕哼一聲道:“哼,算你另有些自知之明。不過,既進了都城,入了我郡主府的門,你家人的事本郡主自也不能全然不管。聽聞你另有mm,不曉得年方多少?”
宋清風瞪大了眼睛,內心則是暗罵,臭不要臉的,真把老子當背鍋俠。
郡主嘴角勾起一抹對勁的弧度,微微點頭:“算你見機,這孩子但是本宮的心頭肉,今後府裡高低,都得把本宮和孩子供著。”
“郡主,我曉得您一向對我體貼備至,但我身為郡馬,也該有本身的宅子。這並非是對郡主您有任何不滿,隻是於情於理,總該有一處屬於本身的處所,也好讓旁人曉得,我宋清風有才氣撐起一片六合,不但是依托郡主的庇佑。” 說罷,他目光竭誠地望向郡主,眼中透著幾分果斷與等候。
她抬眼打量著宋清風,沉默半晌後說道:“哼,你倒是會策畫。如何,這郡主府還容不下你了?”
說著,她悄悄撫摩著微微隆起的小腹,眼中閃過一絲不易發覺的柔情,彷彿在這一刻,她真的隻是一個滿心等候孩子來臨的淺顯母親。
待郡主重新坐回軟榻,揮了揮手錶示他退下,宋清風才如獲大赦,施禮辭職。
宋清風心中叫苦不迭,他怎會不知郡主打的甚麼算盤,這清楚是要將mm扣在府中當作人質,以此來緊緊拿捏他。
宋清風心頭一震,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他強壓下內心的慌亂,恭敬答道:“回郡主,舍妹方纔十歲。”
眼下這景象,他又怎能透露半分思疑。
宋清風心中猛地一緊,臉上卻還是保持著那副謙虛欣喜的笑容,趕快躬身回道:“郡主,我們一家初來都城,諸多瑣事尚未安設安妥,何況府中端方森嚴,鄙人唯恐家人不懂禮數,衝撞了郡主,這才未敢冒然將他們帶入府中。待今後統統安排全麵,鄙人定當領著家人來向郡主存候。”
郡主似是對他的反應非常對勁,悄悄點了點頭,又悠悠開口:“好吧,我傳聞你已經把家裡人都接到都城來了,如何不帶到府裡?也好讓你的家人都跟著歡暢歡暢。”
郡主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蓮步輕移,緩緩走到宋清風跟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十歲,恰是天真爛漫的年紀啊。本郡主府中有的是名師大儒,若能將她接入府中悉心教誨,今後定能成為知書達理的大師閨秀,你說是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