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死伢子,你是要嚇死我啊!”
謝翠娥笑著說:“火焙魚用的油未幾,隻要焙得金黃半乾,一個鐘頭少說能夠焙四五斤鮮魚,也用不得好多煤炭吧。”
“兄弟,你們要大魚不找我,要細魚仔子曉得來找我了啦?那東西值幾塊錢咯?占處所,我可貴留咧!”於黑皮半開打趣半當真。
江一龍打著圓場,“好咯,冇事就好。大師不要圍在這裡了,讓這個伢子歸去換件潔淨衣服,莫感冒了。”
“謝老闆,我搞。”宋金花第一個站了起來。
“哎喲……可惜了。”
“肖隊長,那你跟我們算算賬,這個事情能不能做嘛!”
“肖隊長,你莫攔我,他不聽話,我打死算了,免得讓我操心!”
“那我就偏要賺大錢,過好日子,富給他們看!”
肖紅兵點點頭,這還差未幾嘛。
“爺老倌說過「財不過露」,有些人就是「恨人有,笑你無,嫌你窮,怕你富」。見不得彆個好。”
江大龍說:“他想賣貴點也冇錯,我們總不能強買強賣。這時候講清楚好些,免得現在勉強賣給我們,到時候搞得彷彿我們欠他們情麵。”
他最重豪情,講義氣,現在有種被朋友丟棄的感受,並不好受。
肖紅兵一番話說得牛伢子的娘滿臉通紅。
“你們阿誰廠子好搞不咯?”
肖紅兵有些發氣,“做麼子事不磨人啊?又想贏利又想輕鬆,哪有那麼好的事啊?想輕鬆的就去打你們的字牌,搓你們的麻將,莫來好人家的事。”
細魚仔固然肉嫩,但是刺多,肉少,普通冇甚麼人特地買來吃。是以代價比大魚要低很多。
“放心嘍!”
謝翠娥問:“大師都想好了冇?我們話講在前頭,我不得少你們人為,但是你們不得誤我的事。”
這回,大隊部前坪三三兩兩地來了很多人,粗粗一看,起碼有十幾個,此中好幾個都是方纔在船埠上圍觀救人的觀眾。
一時候,八小我中走了三個。
“我來。”
“要不是姓江的,牛伢子明天還不曉得有冇有命在。”
六毛一斤的統貨批發價不算高,也不算低。普通來講,他們每天細魚仔也能撈個二三十斤,粗粗一算就是十幾塊。錢嘛,是未幾,但是蚊子腿也是肉。倒了也是華侈,還不如換包煙錢。
“不愧是靠水用飯的,有點本領。”
於黑皮笑了笑,“一龍,現在當老闆了越來越吝嗇了哈?船埠上嫩魚子一塊錢一斤不是隨隨便便賣。”
“煎爛了你們就留著本身吃,不過,十斤鮮魚最多隻答應半斤的耗損,如果壞的多了,要扣人為。”謝翠娥說。
江一龍點點頭,“是的,我們現在要有做買賣的思惟,不能光靠義氣了。”
“哈哈……不愧是老闆了哈,你們這買賣越做越大啊!”郝大麻子笑著說,“甚麼時候帶老兄我也發點財咯!”
“煤炭倒是算了咯,歸正除了燒飯,空著也是空著。就是焙魚要細火慢焙,磨人得很。”
江一龍有些難堪,出門之前,他們兄弟幾個已經定好了收賣價。六毛的代價是很公道的。現在於黑皮要加價,他不好承諾。這回不像他們賣臘魚,臘魚的賣主相互不熟諳,買的數量也不一樣,他代價有點分歧也冇甚麼。但是收買魚仔分歧,如果收賣價不同一,大師相互一問就曉得了。到時候,他們江家裡外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