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馬林回到東屋拎起馬金成，出了屋子把他頭朝下扔到院子牆邊的雪堆裡，“你復甦一點。”

“你就是一點點挖掉何家的臉，讓我娘和我孃舅看到，這個家是你做主。然後你持續用何家和咱家的錢扶養馬家，馬金鳳鼓勵停學這事兒，你要全怪馬金鳳頭上不成，我此人講理，是她的錯我會讓她生不如死，是你的錯，我讓你六親不靠。”

“不要逼我，我……”

用馬金成的毛巾擦了他的臉，“姚扶植這事你內心稀有吧，你怪過馬金鳳嗎？你捨不得，那是你親mm，她做錯了也是我姐運氣不好，如何能怪你親mm呢！以是我思疑，你對馬金鳳有臟心眼，思路是不是一下撥雲見日豁然開暢，為啥對媳婦不好？為啥讓媳婦摳何家東西幫扶馬家？為啥總打我，還那麼聽mm的話磋磨後代？”

馬林扔出一顆鬆子，紅鬆鼠挑起來冇碰到，地上滾著，跑疇昔抓起來塞嘴裡。

“那你這手有點狠。”

馬金成站起來拍打身上，雙手捧雪洗頭洗臉，馬林嗬嗬一笑，拉開門之際，身後老馬說：“慢著，大林，我想好了。”

“想好了嗎？本日小年，你敬愛的弟弟mm來看你了嗎？有人給你送肉送菜嗎？之前另有何產業冤大頭，我奉告那邊了，不準給這邊送任何東西，我娘能夠歸去吃，還能領孃家情麵。送過來東西，都被牲口叼窩裡去。”

“自作孽，不成活。”馬林不再理他，回身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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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要嗎？隻要掐斷老馬和馬家的聯絡就成，手腕和體例隻為了目標辦事。”

馬林彈出菸頭進雪堆，刹時燃燒，“我籌算在縣城弄個屋子，把我娘接疇昔，你跟著老兩口一塊過，這多好，你是個大孝子，誰都比不上你。”

馬林摟著何富英，“娘啊，都這時候，老馬還幫馬金鳳討情呢，姚扶植出事兒的時候你看他啥表示？還感覺是我做錯了事，讓馬金鳳丟臉了呢。嫁給他快二十年了，看清楚這個男人的嘴臉了嗎？”

“鼠年最後一個大訊息，馬家兄妹誒～臭不要臉。”

馬紅梅感受滿身爬滿了螞蟻，難受的不可，“那咱娘還是跟你走吧，噁心。這事兒真傳出去，咱家名聲不也毀了，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並且啊，爹打兒子，何家孃舅也不會說啥，總不能外甥被妹夫打了來上門做主，彆人會說何家欺負人。”

馬金成叩首磕得三魂丟了六魄，腦袋像浸入水中，四周的聲音漂渺而虛幻，每個字都拉長音聽不清。

磕到最後已經滿身有力，撅著屁股頭杵著炕，馬紅梅有條不紊清算桌子，還把馬金成磕一炕的酸菜和大醬擦潔淨，又把毛巾仍在他腦袋邊。

馬紅梅滋滋吸著凍梨水，舒暢地哈了一聲，“你現在說話奇奇特怪的，總拽詞，你想乾嗎？”

“真作假時假亦真，假作真時真亦假。真假首要嗎？我這是給咱爹一個分裂馬家的機遇，至於他能不能抓住機遇嘛，那就看他本身表示了。”

“你看，貪婪的人就和這個鬆鼠一樣，掉地上也不嫌棄，我看老馬既捨不得跟老馬家分裂，又不捨得三個當官的大舅哥。有些人拿著莊嚴名聲，變成桎梏你的桎梏，臉麵不過是一時的玩意兒，老馬如果衝破這點，我隻能帶你和娘分開馬家。人不要臉，天下無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