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這一段,陳導演本來是想讓兩個演員真身上陣的,畢竟瞧瞧胡瀟瀟那一身白潔如玉的好皮膚,到時候上映絕對是個大大的噱頭啊。但是拍這幾段戲的時候沈行墨就跟長在了片場似的,往那兒一站,嗖嗖嗖寒氣直放。陳導演最後隻好刪掉了炕戲,改成遠景,用了兩個身形類似的替人演員。畢竟噱頭雖好,但是沈大神不好啊。
“瑩瑩啊,我這一輩子能碰到你,便是我最榮幸……”話音未落,惠帝的眼睛已經閉上,那本來扶著淳於瑩臉頰的左手也隨之垂下。
“瑩瑩。”惠帝低低地叫了一聲。臥病半年後,本來豐神俊朗的天子已經垂垂形銷骨立。在這一點上,扮裝師是非常值得嘉獎一番的。
淳於瑩走到天子身邊,“少來忽悠我,摺子我已經大抵看了一遍了,我單把本年的賦稅摺子給分出來了,咱倆一人一半,你可甭想偷懶,不然……”
年幼的宣帝在母親的鼓勵下,用稚嫩的嗓音道:“眾卿免禮平身。”
不不不,仁德太後毫不是淺顯女子。淺顯女子記念夫君不過是好好教養兒孫,不時候刻唸叨罷了,而仁德太後卻用一個清平亂世用來記念她此生最愛之人,那麼這份豪情,倒是無人能夠與之相提並論了。
聽著兩位主子的對話,福寶和錦屏都低下了頭,唇角另有一絲模糊的笑意。
而後百官跪伏,齊聲道:“皇上萬歲萬歲千萬歲,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是。”淳於瑩眨了眨眼,忍住臉上的悲色,回身出了門。淳於瑩叮嚀下去後,不及一刻鐘,諸位大臣和兩位王爺就都趕了過來。
“你主子說頭暈呢,你去讓人請陳太醫來,給我們陛下好都雅看診。”
“看來前麵這段是要一筆帶過,側重講仁德太後垂簾聽政以後的事兒了,也是,又不是宮鬥戲,就是不知會拔取哪幾件事來側重講?”畢竟仁德太後這平生為國為民做下的事兒還真是不知凡幾,當真是一名深得民氣的太後。
一向隨伺在旁的陳太醫趕緊上前評脈,試了又試以後,陳太醫跪下,哀思道:“天子大行了!”
紅紗帳下,難掩春光。
“哎,娘娘,您有甚麼叮嚀?”守在殿外的福寶聽到內裡的聲音後趕緊開門出去。
“陛下……”淳於瑩這些光陰以來一向守在天子床邊,半步未曾分開,現在神采可謂是慘白蕉萃,本來對她很有微詞的幾位大學士,現在也不免對她轉換了觀點。
福寶那邊早就籌辦好了筆墨,大學士黃文林也站在案旁聽候這天子的旨意。
“去吧。”惠帝咳嗽了兩聲,又反覆道。
嗚嗚嗚,好打動,歸正妝哭不花,人家不管啦,人家就是要哭啦!
“陛下,臣妾在這裡,我在這裡……”淳於瑩立即走上前去握住天子的右手,眼中的淚大顆大顆落下。
因為電影長度的乾係,以是淳於太後以後的後宮餬口隻是一筆帶過,就連傳說中淳於太後將安皇後扳倒之事都冇有側重提到。隻是在淳於瑩生下皇子封為貴妃成為後宮第一人以後,淳於瑩終究開端打仗政事了。
太和殿中,一身鳳袍的淳於太後牽著年方六歲的宣帝,一步一步踏上了那意味著最高權益的龍椅。
“這,這……”福寶看了兩眼還躺在榻上裝病弱的天子,頓時急紅了一張胖乎乎的包子臉。
正在給淳於瑩磨墨的錦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哎呀,娘娘,您就彆難堪福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