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利榮瞳孔驟縮。三日前西夏礦工在靈州山崩，恰是寒毒發作而至。他驀地抓住磁甲："再加三百副，夏宋邊疆可休兵兩載！"

"當年貴國的天皇太後，也是這般防備女真先祖的。"周鳴多翻開木箱，從司天監找到的渾天儀俄然嗡鳴，磁針直指東北，"請看地脈異動。"蕭奉先盯著亂顫的磁針，想起了宋軍磁陣反製金軍的場景，後背排泄盜汗。

“結合遼國抵當金國？”宋徽宗焦急要睡回籠覺，要不是邊關呈現如許的危急，他斷不會這麼早就聽取朝臣的奏報的。“此事甚合朕意，那就煩勞周愛卿做我大宋的使節，出使遼國吧！”

周鳴多沉默半晌："因為你不怕死，更因為......"他取出一塊磁石，這位是種清漪送給他的，"你比磁石更可靠。"

"宋人捨得用這等寶甲換戰馬？"野利榮的佩刀在磁甲上劃出火星，卻未被吸附。

宋徽宗走下禦階，遲緩的走到周鳴多身邊，“周卿此次可謂功不成冇，好生涵養幾日吧！”

“我會馬上奏報給我家天子的。”蕭奉先點了點頭。

"放！"跟著吼怒，磁石彈丸在疆場上空炸成鐵雨。遼軍皮室軍的重甲被磁粉粘連，金國鐵浮圖的坐騎吃驚疾走。兩軍陣腳大亂。

靈州礦山飄著靛藍霧氣，周鳴多吊在礦井中。岩壁上的磁石紋路扭曲如蛇，王鐵頭顫聲道："這...這像是成心炸出的頭緒！"

雄州城頭的積雪染上赤色，周鳴多扶起中箭的種清漪。城外金遼兩軍正在混戰，磁甲馬隊卻俄然調轉馬頭，他們的鎖子甲被宋軍埋設的磁石地釘吸附。

中京大定府的皮室軍帳中，遼使蕭奉先捏碎酒盞："讓大遼與宋共防女真？"他指著周鳴多鼻尖，"當年澶淵之盟......"

"狼群臨時低頭，隻因頭狼尚未長成。"周鳴多望向東北天涯，"但大宋博得練兵之時。"他俄然握緊懷中《武經總要》，冊頁間夾著的公元編年表上，"1125"這個數字被硃砂重重圈起——恰是第二十章流星預言的年份。

垂拱殿的炭盆添了三回銀骨炭，仍驅不散群臣寒意。禦史中丞秦檜捶胸頓足："周鳴多私調西軍，擅啟邊釁！"戶部尚書徐處仁捧著空賬冊："三策耗銀百萬，國庫......已儘空虛。"

扮作商賈的皇城司乾辦輕笑："此甲用我們改進的'軟鐵+磁石'工藝，既避寒毒，又防鐵鷂子。"他俄然割開磁甲內襯，暴露天然磁石紋路，"貴部取靈州磁礦時，礦工十指泛藍的症狀......."

周鳴多朗聲開口，滿殿朱紫為之一靜："陛下，現在是三敵環伺，需分而治之。"他展開三封密信，信紙上彆離蓋著西夏王陵的馱鈴印、遼國銀牌天使的鷹爪印、金國的狼頭璽——這些信物均來自疆場緝獲。

靈州城外的風捲著砂石，西夏大將野利榮翻開紅綢。三十副磁甲在驕陽下泛著寒光，甲片碰撞收回清越鳴響——這些磁甲用心儲存了潼關轉運司磁甲的寒毒鍍層。

他指向兩名內侍展開的輿圖，指著靈州，"那邊的磁礦石含有第二十章我們發明的遼東寒毒成分。"

"參軍真信這和約？"種清漪輕撫城牆箭痕。

“此一役，我大宋不但獲得計謀上的勝利，還獲得了經濟上的實際好處。”周鳴多看著秦檜，漸漸地走到他身邊。“中丞說我私調西軍，但你可知周某有調軍的虎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