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清漪的唇摩掠過周鳴多的臉頰,來到他的耳際:"磁石指南,妾心指周。"
雷峰塔地宮開啟時,種清漪的髮簪俄然被磁力吸走。她披垂著長髮突入塔內,正撞見一個黑袍人在批示安插巨型磁陣。
種清漪的磁石鏈破水而入,纏住比來刺客的腳踝。種清漪順勢拽起磁石鏈,那人被提出水麵,獬豸銅牌"噹啷"掉落,後背竟刻著"宣和元年禦賜"!
周鳴多趁機擲出精鋼磁石,精鋼與磁粉在塔頂相撞,激發驚天爆炸。在清漪撲倒周鳴多順勢滾出塔外時,用身上的金絲軟甲擋住墜落的瓦礫。
"謹慎!"暗門上麵吊掛著一整袋的磁粉,當週鳴多港進入暗門,磁粉便重新頂傾瀉,種清漪俄然抱住他滾向側壁。她束髮的玉簪碎裂,青絲拂過周鳴多染血的唇角。
"可我不是磁石。"她俄然切近,眸中映著銀河,"從見你第一眼起,這顆心就隻會指向一個方向。"
西湖畫舫的燈火倒映著殘塔,種清漪披著周鳴多的外袍,指尖輕撫他眉骨新傷:"參軍可知,那日你渾身是血從西夏返來,妾身早晨的時候......第一次為一個不屬於我種家的人抽泣。"
登陸時,種清漪冒充昏倒。周鳴多隻好按壓她胸口渡氣,卻摸到狠噁心跳——這丫頭清楚醒著!
"郎君嚐嚐新采的菱角。"她俄然笑吟吟遞來竹籃,眸中閃著滑頭。周鳴多會心,冒充去接時驀地掀翻竹籃。菱角四散飛濺,砸得水底的刺客們透露行跡。
太湖水麵俄然出現詭異波紋,周鳴多甩出一塊磁石擊碎船艙暗格。成箱磁石遇水導電,雷暴在此時劈落!
對岸的刺客被袖箭射穿,水中的幾人鄙人潛前,一個刺客用精美的手弩發射出毒箭,射殺了剛纔被種清漪提登陸的刺客,幾人將敏捷下潛,消逝得無影無蹤。
“何人要你刺殺我們?”周鳴多往前抵進匕首,一絲鮮血順著歌姬烏黑的脖頸流下。
“說,”種清漪放開歌姬的手腕,“我承諾你,隻要你說出教唆你的人,我們就不殺你。”
“要會你敢棍騙我們,謹慎返來去你的性命。”種清漪拉起周鳴多的手。
"你們終究來了。"黑袍人回身,麵具下鮮明是童師閔的副將,他揮動磁旗,整座塔開端傾斜:"童大人所言的確不差,你們必然會上歌姬的當。哈、哈、哈......就讓這千年古塔,與你們作伴吧......"
"是皇城司的人!"她旋身擋在周鳴多身前,袖箭連發。她這個保護周鳴多的姿勢過於天然,彷彿演練過千百遍。
"看這裡。"周鳴多用刀尖挑起半截鐵鏈,"鎖孔有被磁石幾次摩擦的陳跡,這些船淹冇前......"
醉仙樓是這裡最大的一處酒樓,樓下用飯,樓上皆是客房。
周鳴多細心察看著牆麵,種清漪撲滅火摺子,牆麵上豁然呈現一張河防圖。太湖流域被硃砂圈出十七處,每處都對應著沉船的位置。
“走吧,”種清漪站起來,一身輕鬆的說道:“我們去最早樓吃最鮮的湖魚。”
驟雨突降,砸在烏篷船頂時“砰砰”作響。種清漪正在給周鳴多包紮臂傷。她俄然扯下半幅裙襬,暴露貼身軟甲,她輕聲道:"參軍可知,這金絲甲是我父親用磁石粉淬鍊的?"
“看來沉船變亂是和磁鐵礦有很大的乾係,”周鳴多緊咬下唇,“這幾處標註的沉船位置,涓滴不差。”